站起身来,冲那条身影高声问道:“你是谁?”
那条身影朗声回答:“在下刚才不是已经派人进来报过名姓了吗?是吕府来的――金燕堂吕战。”
范姑娘回过头看向身后的乔供奉:“刚才派人来过?吕府的人之前来交涉过?”
“刚才确实有个吕府的人下来传了几句话,不过……”乔供奉看向吕战处,轻声嚅嗫说:“我从未听说过吕府的成名人物里有叫这个名字的,以为是无聊开玩笑,所以没多在意。”
“呵呵没在意啊?”范姑娘指着头顶上的大洞轻声道:“现在你这王八蛋该在意了吧?”
乔供奉面色似乎被烟尘呛到,咳嗽着低下了头。
范姑娘转过头,上下打量着吕战,口里冰冷地说道:“阁下你用这种进门的方式倒也算是标新立异,不过要知道你这样做了,就摆明了要向我们秘坊挑战,是也不是!”
“挑战嘛。”吕战冷眼睨视着她,“我只是替吕府来讨回一个公道而已。”
“哼,讨公道是这样来讨的吗?”范姑娘指着天花板上的大洞。
“没办法唉。”吕战耸耸肩膀:“某些狗腿子硬是挡着大门,没法堂而皇之地进来拜见,只好自己另辟蹊径啦。”
范姑娘她愤怒地瞪了乔供奉一眼,转而降低语调,用略微缓和的语气对吕战说:“你也是为着那些假丹药来的吧?”
“呵呵,现在已经不仅仅为了什么假丹药了。”吕战说:“还有你们不能白打我吕府的人,还没事发生过一样。”
“打人?那是他自找的。”乔供奉在旁边跳脚说:“那家伙竟敢往我们秘坊泼脏水,硬是诬蔑秘坊卖假丹药,这种人渣没把他碎尸万段,已经算是看在吕府的面上客气的了。”
吕战眼中闪过一抹寒芒,“听你们秘坊的口气,是准备耍赖到底了。”
“根本就没‘耍赖’这一说,何来‘到底’?”范姑娘接过话头,嗤笑着说:“你们吕府取货时为何不查验仔细,当场指控我们贩卖假丹药?现在事隔几个月,突然抓着一把假丹药来找茬,这不是明摆着来栽赃陷害吗?”
看来这秘坊管事还想做口舌之辩,胡搅蛮缠下去。
但吕战根本不吃他们这一套,却也不接那话头。只是微微一笑,说:“范姑娘可真是伶牙俐齿,但在下事务繁忙不想跟你多费口舌。还请把你们秘坊真正做得了主的那位请出来吧。”
范姑娘感觉受到了轻视,立刻象只好斗的公鸡般昂起脖子说:“少年人,不用去找了,本姑娘就是这个秘坊做得了主的。”
“你是秘坊的主人?”吕战笑说:“你不一直是这里的高级鉴定师吗?”
“你说得也没错,但那都是曾经的事了。自从本秘坊前任邱大供奉不幸病故后,我就成了这里的当家大供奉了。”
说着范姑娘打量着吕战:“听你的声音好像蛮耳熟的,难道你以前也找我鉴定过物品?可是少年人你这张脸我却从来没见过。你真的是吕府中人吗?”
“呵呵,吕府金燕堂的副堂主,吕战,如假包换。”
范姑娘侧头看向旁边的乔供奉:“这吕府金燕堂几时多出个副堂主一职了呢?我怎么从未听下属的探子们说起过。”
乔供奉委屈地撇撇嘴角说:“所以我刚才才会说没在意嘛,我还当作吕府随便派个无名之辈又来无理取闹呢。”
原来吕战在吕家内府虽然连升数级,成为长老和总教头。但因为其毕竟实在是太年少,之前在府外没有任何名头,在吕府中明面上除了那次演武厅立威,再没有其他亮眼的表现,以至于以擅长收集各方情报而著称的秘坊却是把他的底细给轻轻放过去了。
在三个人这几句对话的时间里,那些四散逃开的客人又慢慢聚回到交易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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