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这张熟悉的容颜,苏破如痴。
如狂。
那同样的容颜,同样的眼光,他曾见过,在碧秀山外,在后世学堂放客后的熙攘人丛中。
便如那一日初见,他心醉了,他痴狂了,他深陷了,他狂恋了。
或许,冥冥中总有些缘分是天注定的。当你看到了,你就会知道,她属于你。
或许,冥冥中有些离别是难免的,你纵然狂奔,你纵然咆哮,也没办法挽留。
脑海中瞬间汹涌的激流,几乎将苏破彻底的冲垮,他兴奋,他欢忧,他想仰天长啸。
但是,一股冰冷的气息,瞬息间让他清醒了。
这里……
不是那个物欲横流,斯人独憔悴的年代了。
这里的苏破,也不是那个从学堂里走出来,与人斗,与天争的盗墓客。
所以,苏破虽然想要倾诉自己的思念,想要告诉她自已的努力,但是,他没有这样做,因为他知道,今生非后世,她不是她。
今非昨,她非她。
那么,眼前这张让人魂牵梦萦的面容,她是谁?
“你……是谁?”
苏破声音有些颤抖。
“苏破苏三少,才过了多久,就忘记我了。”
非婉转,非轻柔,非脆嫩,非缠绵,这是怎样的声音……
略有磁性的魅力,直白而不婉约,干脆而不做作,就如一杯清茶。
“你……”
这清冷如茶的声音,便与今日那凤鸣之音一般模样!
一瞬间,苏破已经想到,便是这女子在自己神海将欲爆裂之际,摧杀了那青颜的寺异琴音。
是她!‘
也是她!
“姑苏呢!”
苏破一声厉喝,掌中明夜嗡然作响,仿似还没有锲尽美人血尚余一缕锋芒杀机。
“我的姑苏呢?”
饱含怒气的喝声在这寂静的原野中声传几十里,在空气中震荡着,怒由心生,竟然与天地间这元神破碎形成的浓郁元力发生了共鸣将这振幅无限的壮大,轰然震破了那漫天华彩,如烟花倒卷,直冲云霄。
木系元力芳华冲天,方圆百里,深夜未眠的人们,都可以见到这盛世奇观。
无数人在惊叹,在赞赏甚至在惊疑这是不是老天降下什么征兆会不会是要降临什么责罚。
而在学府那森森然浩荡的儒家浩气笼罩下的书舍内,有端坐养气的,有就着月华默诵经义的,有躺在床上闭目养神魂的,还有的正在谈论今日之事。
“那苏子言,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一篇经义做的平平淡淡,毫不见半点峥嵘,怎么一到了诗赋之道就艳惊四座了呢?”
孙守义很是疑惑难解,他探着自己凌乱的儒巾,皱着眉头。
“能做出如此诗赋的少年用惊才艳绝来形容他,毫不为过。水孤崖已经是晋西文坛近乎于妖才的青年第一人,便是那些文坛老将们也不敢说,在自己最强大的领域里就能胜过他,这样的近乎于妖的奇才,今日竟然完败于这苏子言之手!”
赵文声目光炯炯,他一字一句的低声言吐:“如此才华,岂能写不好区区一篇经义!要我看,大家都只看到了那篇经义的平,却没有察觉到,那经义中的要旨为何!”
“要旨为何?”
孙守义睁大了眼晴,目光中透着一抹无法掩饰的惊奇。
“他的要旨就是稳!”
赵文声断言道:“我是出题人,自然对于这考题揣测良多。后来我再次重读这苏子言的经义,却发现,他这篇文章,绝无半分破绽!”
“那是说……”
孙守义的目光越发的亮了,他盯着赵文声急声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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