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来,当真和谋反已经差不多了,这姓柳的,无非就是吓一吓他,若是这个时候,他屈服求饶,未免让人小看,于是他大起胆子,又一次骑上了马,奔出阵去,高呼一声:“尔等是什么人,竟敢冲撞本王大驾,是谁指使你们,你们可知道这是谋反吗?”
四面八方的军马不动如山,似乎也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
良久,队伍分开,一人单人独骑出来,和朱佑阮一样,都是穿着四爪蟒袍,京师之中能这样穿戴的,除了朱佑阮和柳乘风之外还能有谁。
柳乘风排众而出,冷冷的打量朱佑阮。
朱佑阮迎着柳乘风的目光,满是傲慢。
他有他的骄傲,他的血管里流着的是最正统的皇室血脉,他是国姓,他从出生起,就已经注定了今世不会平庸,他是贵族中的贵族,天潢贵胄中的金枝玉悠的道:“想不到安陆王倒是喜欢抢台词,这句话分明是本王该说的,怎么安陆王倒是抢了先了。朱佑阮,你的胆子倒是很大。”
直呼其名。
朱佑阮从出生起,就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待遇,他勃然大怒,道:“你太造次了。”
柳乘风已经显得有些不耐烦了,眼睛眯起来,掠过一丝杀机,随即冷冷道:“大胆反贼,到了今日,你还想嘴硬吗?你以为你是天潢贵胄,就无人动的了你,本王能动的了宁王,就动的了你,你不过一个小小藩王,居然还妄想入主东宫,还想从大明门出入,若只是这样,本王还只是说你不懂规矩,受人蛊惑,现在竟是变本加厉,勾结乱骂呼你做万岁,这大明朝,万岁只有一个,却不是你,今既然来了,那么就不必走了,你没有运气出入大明门,那就把这性命留在这里吧。”
他眼睛射向远方,朗声道:“太后已有口谕,朱佑阮一介宗室,居心叵测,图谋社稷,不思报效国恩,却是效仿乱臣贼子,尔等之中,有他的心腹党羽,亦有许多被他蒙蔽之人,本王给你们一炷香时间,一炷香之内,若是肯迷途知返,本王饶你们一命,若是还有人痴心妄想,继续从逆,杀无赦。”
他打马而回,不去管既愤怒又惶恐的朱佑阮。向身边的军马下达了命令:“一炷香之后,所有留在原地的人全部处死!”
骁骑们顿时慌了,他们只是听从上官的命令前来护驾,并不表示他们敢和数万的新军对抗,他们这点人,连给人家塞牙缝的都不够。
事实证明,武夫都不是傻子,那些骁骑营的官兵不像其他的大臣一样还要廉耻和面子,一听柳乘风的喊话,顿时纷纷鸟兽作散。
至于其他的文武官员,有人捶胸跌足,有人想好了要做忠烈的直臣,也有人在不经意之间悄悄溜了出去,朱佑阮身边的人越来越少,从一开始的数千人,转眼之间只剩下了百人而已。
人情冷暖,一下子便揭晓出来,朱佑阮脸色苍白,瑟瑟作抖。
随后,漫天的喊杀传了出来。
“杀!”
砰砰……
火铳大作,硝烟弥漫。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火铳的铳口,对准的只是敌人,只要是敌人,就没有什么天潢贵胄和凡夫俗子的区别,更没有什么高贵和低贱,没有什么凤子龙孙,铅弹是不长眼的,无数的弹子乱飞,只是一轮齐射。
那些被打成了筛子的藩王、大臣、武官、随扈便已是天昏地暗,天是血红的天,地面是硝烟和血泊,便是他们的眼睛,都蒙上了一层血红。
朱佑阮不可置信。
直到那浑身的痛感传至全身,他才真正相信了这个事实。
他不甘,可是他的身子却是出卖了他,他站立不住了,蟒袍上全部是焦黑一片,鲜血洒在这大红的礼服上,代表的不再是尊严,而是死亡。
“我……我乃成化皇帝之孙,天潢贵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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