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怎么和和尚厮混在一起?这倒是奇了。”
温晨曦怕柳乘风乱说话,得罪了天尊和佛祖,便肃然道:“夫君不可胡说,无论是佛是道,修为到了一定地步,都是殊路同归,又有什么分别?”
柳乘风心里不由地笑了,自家的这个妻子倒是颇有几分写仙侠小说的潜质,若是在后世,说不准能写出一本佛本是道来。
只是这些东西,柳乘风也不懂,对那什么天一道,他更没多少兴致,高僧什么的,他暂时也没有上西天的打算,便打了个哈哈,道:“到时候那儿人多,到府里多挑几个身强体健的人去,也好照应着,实在不成,我干脆叫人到百户所调几个校尉跟着。”
温晨曦摇头道:“这倒是不必,老太君是随同汾阳侯的夫人一道去的,两家的仆役不少,再多反而拥挤了,夫君放心就是。”
柳乘风看了看时间,这时候多半宫门已经开了,便笑呵呵地道:“既然如此,那为夫这就进宫去了。”
柳乘风换了衣衫,由温晨曦送着出去,心里却在想:这天一道看来很不甘寂寞啊,至于那什么高僧不知又是什么来头?
清晨的曙光已是自乌压压的阴霾中崭露出一丝暖色的光晕,整个天空浮出鱼肚白,柳乘风骑着马到了午门这边,片刻之后,便有太监前来接引,这太监见了柳乘风,并不敢和他打话,脸上带着几分戒备,柳乘风倒是问了他几句话,他只是吱吱呜呜地答了。
到了正心殿,此时皇上已去早朝,便叫柳乘风先到这儿等着,那小太监给柳乘风端了一盏茶来,柳乘风一边将热茶吹冷,突然道:“公公叫什么名字?”
这太监迟疑了一下,还是答道:“奴婢胡海。”
“胡亥?”柳乘风不由笑了,道:“你这名儿还真犯了忌讳,难怪现在还是个杂役,你想想看,若是皇上知道身边有这么个人的名儿,还不让你有多远滚多远去吗?晦气啊……”
这胡海不禁无语,心里说,我招谁惹谁了?取个名字还要被你取笑?不过柳乘风的话倒也有些道理,难怪自己在这宫里扑腾了十几年还是这么个样子,连去书房读书的机会都没有。
在明朝的内廷,专设了给太监读书的场所,初衷自然是让一部分太监读书识字,将来可以补充进各监各司去处理公文甚至是批红奏书,毕竟皇帝老子很忙,要玩女人,还要玩艺术,偶尔还要研究研究修仙什么的,日理万机。像弘治皇帝这种的实在少见得很。因此能进书房读书的太监,大部分的前程都是很看好的,若是没有读书的机会,只怕一辈子也就是个杂役了。
这胡海忍不住问:“那奴婢该改个什么名儿好?”
柳乘风见他来了兴头,索性无事也就打起了精神,用手指的指节敲着桌几,沉吟片刻,道:“有了,叫胡涂,咱们皇上是什么人?最爱的是儒道经典,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吗?难得糊涂,你改了这名儿,皇上一听,咦,这家伙很难得嘛,难得来了个糊涂,不成,这样的人有前途,怎么着也得放在身边伺候才好。”
胡海对柳乘风说的话也不是很懂,不过说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只是还是有点犹豫:“这名儿是爹妈给取得,换了名,是不是……”
柳乘风给他鼓舞道:“这是什么话儿?爹妈还叫你不要做太监呢,你还不是一样做了?改个名儿算什么?你进宫来,为的是什么?不就是过好日子?这名儿非改不可。”
胡海笑了,虽然柳乘风说话难听,可是话糙理不糙,这一下子就把他的心结打开了,连忙笑嘻嘻地道:“多谢柳百户赐名。”
说了几句话,两个人算是热络了,柳乘风突然道:“糊涂兄,我来问你,我听说司礼监应该有掌印太监、秉笔太监、随堂太监才是,怎么只听说过秉笔太监,而从来没听说过掌印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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