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纱礼服空运到店里,你今天先陪宣萝去试穿。”凌老夫人兴致勃勃地jiāo代着她安排好的行程。“试过礼服之后,再陪宣萝四处走一走、逛一逛,看看缺了什么?我会和珠宝店的负责人约定时间,让你们挑选当天佩戴的宝石饰品。”
“我知道了。”寇允仑满脸笑意。“我们出门了。”
“路上小心。”寇允仑向长辈辞后,带着凌宣萝坐上银色宾士,一边驾驶的他瞥望身侧缄默不语的凌宣萝一眼,问了。
“你好像很不开心。”
“有吗?”
“有。”他笃定地。“你该不会还在回忆‘那个人’的丰功伟业吧?”
“不该吗?”她反问。“毕竟他改变了我的生命。”
车子突地煞住,他侧过首凛冽看着她。“没有,他没有改变什么,你依然是你。”
“但我记忆的残缺是个不争的事实。”
“这样不好吗?把不愉快的记忆重新填进脑子,有什么好处?”
要怎么说呢?既然那些都是自己所走过的人生旅程,总不能因为它属于丑陋,就选择遗忘。就好比人不能因为怕火灾的发生而拒绝用火吧!
寇允仑见她的神情变化莫测,推敲出另一种以为,而且还是他最害怕的。
“你不会想诉我……你依然迷恋他吧?”他颤着声。
“迷恋?”一直冲击倏然劈来。
“宣萝?”他惊慌的呼喊随即消弭了她莫名的心悸。
“你胡说些什么?难道就凭那几张相片?”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如此激动?“你忘了你口中的寇放鹰是个什么样的角色?这么一个狂妄嚣张的家伙,你要我用什么眼光去欣赏他?”
“对不起……”意识到自己的口不择言,他道歉说着。“我不该误会你,但是我害怕。”他吐露着他惴惴的不安。
“你想太多了。”为什么?为什么她没有办法和寇允仑产生心灵上的契合,她和他,中间老隔着一条看不见的鸿沟,将两人分割着。
寇允仑重新发动引擎,极yù挥掉方才的不快。
“对不起,我保证以后绝口不再提起‘那个人’,也不会让他再有机会影响我们,我想你也能做到吧?”
她唇一咬,才想应出声。不意,扫视而过的眼芒竟然在车窗前看见了一条身影,当意识到那人的身分时,全身的细胞凝冻住了。
“他……”寇允仑随着她的视线望出,脸色跟着沉青。
这种见面的时机太令人意外!好半天过后,宾士车内的两个人才双双回过神,寇允仑第一个动作竟是想踩下油门,但寇放鹰站在车前的阻挡让寇允仑无法行动。看来是回避不掉了,寇允仑和凌宣萝只好走下车。
三人相对,诡异的气息紧绷着神经。
“翱翔……不!你叫寇放鹰。”先开口的,是凌宣萝。
“你回复记忆了。”耳闻她居然喊出他的名字,惊喜之余,又是深深的内疚与惶忧。
“托你之福,我的记忆并未恢复。”这句话当场又把寇放鹰的喜悦打落。“不过从前所发生的事情,我该知道的故事,大致都明白了。”
寇放鹰看向寇允仑。
“他们全都诉你了。”不过他心里有数,凌家长辈和对他成见极深的某些寇家人,必然是加油添醋地指责他的放浪形骸已是到人神共愤的地步。
可是他不管旁人怎么评论他,他在乎的只有凌宣萝的想法。
“既然你全都知道,你愿意原谅我吗?”
没有懦弱的乞怜,但凌宣萝就是狠不下心来说出绝裂的话语。
“我只能说,你对我所做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但你对你的家人及凌家长辈所做的伤害,我无法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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