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浑身是血,而且左胳臂被打断,病根应该就从这里留下。”
杨元庆的瞳孔急剧收缩成一条线,眼中射出了一丝深深的仇恨,“二婶,是贺若家的谁干的?”
“不知道,好像听妞妞说,是一个拿狼牙槊的人,是他亲手打断你婶娘的胳臂。”
“是贺若三虎中的老二。”
刘管家在一旁接口道:“名字叫贺若锦,他就是拿一根狼牙槊,到处招摇。”
“多谢二婶、二叔!”
杨元庆取出二十块东罗马金币,放在桌上,“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多谢二叔二婶对我婶娘的照顾。”
“你这是做什么,使不得!”
刘管家和刘二婶慌忙把金币塞还给他,“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帮助她们是应该的,你千万不要误会。”
“我知道二叔二婶是好心,我从小就知道,但这是我的心意,你们一定要收下!”
杨元庆把金币硬塞给他们,转身便快步走了,两人追之不及,刘二婶望着他的背影,长长叹了口气道:“这孩子,真的有出息了,秋娘的福气啊!”
杨元庆出了杨府,他翻身上马,向利人市而去,他刚走到坊门口,却见胖鱼和尉迟绾疾速奔来,满脸愤恨和焦急,在他们身后是苏五叔,不停地喊了他们慢一点。
“出什么事了?”杨元庆拦住他们,厉声问道。
“将军,我们的马被人抢了老康也被抓走。”胖鱼急得语无伦次。
“你们冷静一下,是被谁抢走了。”
这时,苏五叔赶了上了,他气喘吁吁道:“在利人市,被贺若三虎中的老二贺若锦抢走,他们有六十多人,诬陷康老弟是偷军马来卖,便把他抓走了。”
杨元庆的牙齿咬紧了,当真是老天注定的仇人,又是他!
他缓缓问:“苏五叔,你知道贺若府在哪里吗?”
“我知道,在平康坊。”
杨元庆向他一抱拳,“多谢苏五叔,你回去吧!代我向苏烈问好,改日我再去拜访他。”
苏五叔知道他要去找贺若府的麻烦,他有心跟去,可是又不敢,贺若府不是苏家惹得起,只得苦笑一声,向杨元庆行一礼,转身走了。
杨元庆一直望着他走远,这才对胖鱼和尉迟绾道:“走吧!咱们用边塞的方式来解决。”
杨元庆绝不是鲁莽之人,用鱼俱罗的话说,他最擅长抓住战机,今天也是一样,贺若弼虽然已是昨日黄花,他毕竟还挂着上柱国的招牌,饿死骆驼比马大,如果是平时,不是他杨元庆一个偏将惹得起,他最好还是找祖父出面。
但现在不同,杨元庆心里很清楚,现在就是一个极好的机会,杨坚病重,军国大事都已经顾不上,更不用说贺若弼家的鸡毛蒜皮小事,太子杨广更不会喜欢一直支持杨勇的贺若弼,自己狠狠教训贺若家,杨广说不定还会拍手称快,至少会装聋作哑,他绝不会为一个贺若弼而得罪杨素,错这个这个机会,他再想动贺若府,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大丈夫恩怨分明,当断则断,贺若家抢他的马,抓他的人,烧他的家,打伤他婶娘,新仇旧恨,他要一并清算。
平康坊是大兴城一处极为繁华热闹的街坊,坊内酒肆、客栈、青楼林立,乐坊、教坊随处可见,是京城著名的娱乐场所,这里可谓寸土寸金,地皮价格要比别的坊贵上一倍。
就是这么一处地皮金贵之地,贺若家却拥有一座占地近五十亩的巨宅,也由此可见贺若弼当年所受恩宠,开皇九年平陈,将贺若弼进位上柱国,赐绢八千段,加位上柱国,进爵宋国公,食邑三千户,加以宝剑、宝带、金瓮、金盘各一,并雉尾扇、曲盖,杂彩二千段,女乐二部,又赐陈叔宝妹为妾,拜右领军大将军,寻转右武侯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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