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
她抬头瞪了眼,喝道:“快走吧你!”
他嘻嘻笑,“等会儿车来,我就走了。”后又打听,“不过楼下那个,是你男朋友?”
“不是!”从晴抬高音量否决,跟着便听见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拿出来一看,是冯子慎发来的消息,“早点休息,明天接你去吃饭。”
“不是男朋友……?”正当她不知如何回话才好,苏长宇继续揣测,“那你们干嘛抱在一起?”
从晴:“……”先回了冯子慎的消息,之后反驳道:“什么叫抱在一起?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抱他了?”
苏长宇笑了声,看向楼下,冯子慎还坐在车里。他不再多言,回头打量从晴许久,突然告诉她,“之前在片场,你离开后,我们一起喝早茶。我看见他的手机屏幕是一个女孩在逗一只灰猫,好像是你。”
从晴迅速想起在冯子慎家里的那一幕,一时无言以对,最后只淡然应了声,“喔。”
苏长宇眉眼沉了沉,唇角微牵,转而又看向楼下。
夜色yīn郁,酒店门前那辆宾利的车灯还在飘渺白雾中闪烁着,如黎明的灯火。从晴还蹲在他脚边,直到又收到冯子慎的一条,“我走了。”才小心地站起来,吐了口气,满心惆怅。
在此之前,从晴就已经想明白为什么曾经仰望过那么多人,到最后却唯独会喜欢上冯子慎。
时至今日,她仍旧记得最初关注他的时光里,对他并没有特别之处。她只是偶尔会多看他一眼,就像以往每一次看其他人那样。在学校的一些琐事上会多点关注,但其实只停留在“有兴趣”的阶段。
可冯子慎却不像其他人那样,对她赤.luǒluǒ的关注恍若未觉。他总是和从晴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偶尔凑到跟前说一两句闲话;他总是在发现从晴的注视后以笑回应,有时还会有意无意避开眼神。
也许正因为如此,从晴发现了他和旁人的不同。渐渐的,才喜欢上他那种温润的笑和小小的别扭;渐渐的,才沦为水中挣扎的鱼。
那时候,她隐约感觉冯子慎好像喜欢她。刚开始,只觉得很愉悦,也很享受两人眼神jiāo流间的默契。直到某个不知名的时刻,她开始不再满足于这种暧昧的状态,想要拥有更多。
可是冯子慎并没有什么表示,而她则像没有名分的地下情人,开始变得焦躁不安,自乱阵脚。也许正因如此,冯子慎感到这个“地下情人”并不懂事,便失去了对她微小的好感。
于是从晴便收敛了些,希望至少能够回到之前的状态。可惜,也许男孩在感情中本就狠心些,从晴发现他不再对自己特别。
尽管冯子慎仍旧和她保持距离,仍旧对她笑。但从晴却能清楚感觉到,一切都变了。
以往,他坐在河边垂钓,鱼饵逗弄着她。她靠近时,他就远离;她游走后,他又追逐;某个瞬间,她终于开心地吃掉鱼饵,他也会笑,然后放开她,看着她重新跳回河里。
如今,他依旧在河边垂钓,却挑了一个离她很远的位置。她不远千里追来,他处之泰然;她在周围晃dàng,他恍若未见;某个瞬间,她下定决心咬住鱼饵,他还是会笑,却像是在说:“请你离开。”
即使如此,从晴作为一条执着的鱼,仍旧乐此不彼地一次次回来。总是等待着他能回心转意,总是觉得,至少他还在这条河附近,他一定还有眷恋。
恍惚中这么多年过去,从晴终于能够确定冯子慎确实喜欢过她。但也更加确信,冯子慎对她的感情有多浅,浅到能够收放自如。
现在,他回头了,想要给她从前想要的一切。
她却感到某种愿望最为强烈,那就是,“请你离开。”
思绪被苏长宇讲电话的声音打断,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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