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银台。
他没有告辞,头也不回地向门口走去,还差两三步的时候,忽有一只手从后方攀上他的肩头,低沉的男声笑道:“齐先生,你忘了东西。”
被人倏然逼近的感觉让齐骁全身绷紧,本能地回头甩手,猛一阵剧痛从腰侧传来,那疼痛犹如千万根利针顺血管直扎大脑,齐骁连声喊叫都没能发出,意识便陷入了黑暗。
当齐骁醒来,神志慢慢恢复,他几乎是瞬间便发现自己陷入了狗血
身边躺着一个光溜溜的人,目测为男,打着不小的呼噜,睡姿豪迈奔放,一只手臂压在齐骁的胸腹处。
接着齐骁并不意外地发现自己也是不着寸缕,像只被拔光了毛待宰的家禽,他全身疼痛酸软,但那也许是□□的后遗症,实在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被犯罪。
齐骁苦笑,没想到在外游dàng多年,不曾遇过这等险情,回来之后倒莫名见识了这般不上道的手段。
还不等他缓上口气,狗血剧本向着套路义无反顾地进行:响起门被撞开的砰然声,气喘吁吁的常宇出现了,睁着一双惊骇的大眼,嘴角泛出白沫,脸上先是红潮遍布,霎时间死白一片。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还有看的各位读者表示感激……我觉得我能有读者简直是奇迹=。=
第18章 喜欢与爱?
18、
齐骁还没有想好应该怎么反应,与他同床共枕的人已然有了反应,伸着懒腰打了个长长的呵欠,坐起身来。
这人头发凌乱双眼红肿下颏皆胡茬一脸纵yù之相,自然全身也是光溜溜白净净,他应当是还没睡醒,向旁边的齐骁朦朦胧胧地露齿一笑,鼻子里喷出甜腻腻的招呼:“嗨,早上好。”
齐骁仍然是没来得及回应,这句话直接引bào了旁边蓄势待发的“火yào桶”,常宇鬼叫一声,扑上前去,一脚把那倒霉蛋踹下床去。
“‘脆皮鸭’你找死!”常宇等那人爬起到一半,又是横空一脚踢倒,踩在那人背上,凶神恶煞地咆哮。
齐骁终于想起这倒霉蛋是谁了当年常宇狐朋狗友的一员,貌似爹娘仕途中人,钱是那伙人中最少的,也是一伙人中最能狗仗人势的家伙。
难怪常宇发飙,齐骁头痛地想,跟这种不入流的货色上床,他也窝了一肚子火。
男人小头忘形之际很可能毫不顾忌大头的存在,但是跟自己看不上的对象滚了滚完,那种吃亏感却也是真实存在的,齐骁现在就觉得自己是哑巴吃黄连,只是他无论如何不能和常宇同条战线。
不但不能,他还假惺惺地起来,扯开化身修罗的常宇,挡在“脆皮鸭”面前,哼哼道:“干嘛你?”
常宇表情复杂,简单形容还是一个字:怂。
“你凭什么打他?”齐骁双手抱胸,暖气吹在身上有点难受,他还是应该先把衣服穿好,“就凭你以前是他老大?”
“齐骁,你别这样。”常宇说,他的眼眶泛红,嘴角跳了跳,声音还算平稳。
齐骁嗤之以鼻:“什么叫‘别这样’?我跟人睡觉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常宇,你搞清楚,就算我干了你后面,你仍然不是我什么人。”
这个消息对“脆皮鸭”显然是晴天霹雳,他被踹了两脚,本来是烂泥样瘫着哼唧,听了之后居然“垂死病中惊坐起”,诧异怪叫:“什么?常宇?!”
常宇瞪了那人一眼,作势抬腿,“脆皮鸭”乖乖地躲到一边。
“是你干他,还是他干你?”指着那恨不得透明的“脆皮鸭”,常宇哽着嗓子问齐骁。
从来没想过这也是个纠结的点,齐骁愣了一愣,回看脸都不敢抬的“脆皮鸭”,咧嘴道:“这又和你有什么关系?”
常宇紧紧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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