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亭台楼阁、湖光山色任我游玩,年年岁岁,相守一生,又有什么不好。”
小桃的眼泪哗哗直流,道:“大小姐,灵女阁就是我们的家,虽然我们出了趟山,可是您怎么不让我们回家呢。”
望平芜不忍红依苦口婆心,反遭误解,起身道:“师妹,随我过来。”他站在洞口,雨声渐渐减小,看见映宝月正从对面的半山腰跑来。
红依道:“师兄,她们其实都中了美人花毒,整个性格都偏离了。我只想让她们清醒一些,然后我帮她们解毒。”
望平芜道:“如果我们能说服她们,就不会背着她们走了几十里路,又来迤逦山了。纵然你救了她们的性命,也救不了她们多年以来对人生和未来的认知,反而会让她们陷入恐慌和无助。现下,她们不是已经急哭了。”
红依颇有些不解,道:“芸台师兄,那我就不救她们了吗?”
望平芜道:“什么是救?我们早已通知这附近的百姓,大灾将至,妥善躲难,可还是有很多人不听。我们能怪他们吗,只要飞蛾扑火、鱼虾进笼之时,飞蛾看到的是光明,鱼虾看到的是美好,飞蛾和鱼虾都无怨无悔就罢了。总要有人去经受磨难,去明白是非,人是救不完的。”
红依叹气,道:“是啊,我总以为我要救她们,却没有考虑她们能不能接受,和她们一直以来的追求。不纠结了,我送她们回去便是。”
映宝月夹着一捆干柴跑来,抬头看了红依一眼,道:“师父说要把那几个室韦狂徒倒起来捆在千年古松上,我们都以为是开玩笑,估计那会儿子是给他们提个醒,现下真去捆人了。”
任无住站起来道:“捆了也好,待大局已定,我们再把他们放了,让他们好好听几天松林雨声,定定心神。”
望平芜道:“师妹,这件事还没来及和你说,我们在路上刚好碰见那四个室韦王子杀人,就稍稍教训了他们一番。只是灵女无辜,到了室韦必将赔上性命,才顺路把她们带回来,也好多一个选择。”
映宝月将捡来的干柴朝火堆旁一放,将油纸交于落成空,道:“芝台师兄,还你!”
落成空小心翼翼的把几幅字画包裹好,装进行囊,道:“师父的墨宝怎能受损,本来就没几幅。”
几人戴好斗笠蓑衣,来到洞口和红依告别。
望平芜一脸无言的笑意,道:“师妹,这次救灾完毕,我们五兄弟就要随师父进山修行了,从此之后,我们就会忘记时间,忘记自己,若无天下大乱,绝不出山。”
任无住仰望天空,道:“云色已舒,地震不会有了。天黑路滑,月台师弟捡来不少干柴,你们就在这过夜吧。”
落成空笑道:“我留给你的那些书稿师父是不知道的,你要慢慢体悟啊。”
门千偈道:“师妹,师兄相信你的定力,一定会大有作为的。”
映宝月道了句:“师妹保重!”抬脚走了出去。
望平芜打量着红依,低声道:“师兄真没什么可送你了,以后如果觉得迤逦山不好,歌潭不好,就去和气台吧,那几间屋子收拾收拾,还能住。”
红依点着头,她已经说不清楚自己今天滴下了多少泪珠。脑海中一遍遍回响着熟悉的声音:“师妹、师妹、师妹”。天黑透了,望平芜离开后就什么也看不见了。她说不出一句话,心里蹦出一个念头,把两个灵女送回去,尽快跟着师兄他们,哪怕一天也好。
天蒙蒙亮,红依带着小桃和晚香开始赶路,灵女们平日举止优雅,步速和缓,遇见个大石块时腿脚都迈不开。这样一想,怪不得几位师兄宁愿背着她们走山路。加之碎石遍地,雨后路滑,半日不到的脚程愣是走到了天黑。
前方五里,便是迤逦山大殿金黄的屋宇。明光灿灿的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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