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董光道:“陆老弟,你在歌潭敢不敢喝个大醉?”
董明笑道:“大哥取笑陆兄弟,听说歌潭主很少沾酒。”
陆无渊低头含笑,抿嘴不答。
周萍和郭妍走来各自挽着夫君的胳膊,陆无渊一时觉得别扭起来,走着走着竟落了后。周妍回头道:“陆老弟,我们打算吃完饭就离开小屋,这样,剩下的时间都是你和红依姑娘的。”
陆无渊问道:“不知两位大哥为何事匆忙离开?”
董光道:“不是啥关紧事,就是山下开垦了几处闲田,如今刚好有山泉水浇灌,打算种些粟米谷类填填肚子。不过晚种几天也没关系,我们兄弟只盼着每日和陆老弟比划两场,好好喝上几杯。”
周萍拉扯着董光,低声耳语了几句,董光立即像明白了什么的笑道:“萍妹说的对,这春耕春种都要分节气,确实耽误不得。比划拳脚嘛,改日也行。”
饭桌上,周萍摆放好碗筷,笑道:“陆兄弟虽贵为歌潭主,但我们今日做的山葱炒蛋花,小蒜拌荠菜,槐花滚丸子,荷包土烧鸡,还有锅里的鹌鹑公英汤,你在歌潭肯定吃不到。”
陆无渊点头称是,却见周萍只摆了三副碗筷便离了席。郭妍嘿嘿笑道:“我们可顾不得吃,我们给红依姑娘炖了水鸭茜草汤,既补身子还凉血消瘀,刚盛出来还没喂她喝下呢。”说完便进屋了。
陆无渊嘴角微动,刚要言语。却听董光抱出美酒道:“陆兄弟,你别小瞧这水鸭茜草汤,红依姑娘饮了这几日,气色是大有好转。昔日我们行军打仗,有时遇刀剑创伤,只要服下这汤,当晚就能好睡。”他扶正一个木墩招呼陆无渊坐下,倒满三大碗酒。
董明举碗感叹:“大哥,我兄弟二人战吐蕃,守突厥,当年称兄道弟的至少不下三十个,如今三年不做将军,愿和我们在这山野间饮酒的,就只剩下陆兄弟了。”
陆无渊对饮道:“如今边关战事已平,百姓休养生息,二位大哥还是决定继续做樵夫吗?”
董光仰天笑道:“从军不能保家国,不如归山渔樵猎。唐天子没有收复失地的决心,我等与其在军中等闲,还不如在家陪伴夫人。”
董明举碗干了,道:“今日咱不提从前,也不论日后。我听说这万安山建了座和气台,豪气的很。不想建了一半钱料紧缺,现在连屋顶都没有。不过,好酒的人都说,那莘诚子是个酿酒的高手,他在酒坛里加点泥巴或是土石,那酒立即变成另一种味道。有的变甜,有的变酸,有的酒劲猛烈,却变的像白水一样,陆兄弟你说是不是奇事?”
陆无渊道:“确是奇事。不过我还听说,莘诚子道长是以医见长,道法其次,酿酒最末。”
董光愤愤不平的喝了口酒,道:“就冲着莘诚子造酒的本事,我就断定他绝不会害人。”于是便将莘诚子被官府捕压的事情说与陆无渊听。
陆无渊道:“官员为了钱财,竟然不分黑白,肆意抓人,就不怕有人告状。”
董明道:“他们当然不怕,现在官府要的就是钱,只要每年给上头的官员送些财物,抓几个小民又算什么。”
董光和董明一腔热血,菜品没下多少,酒坛却先空了。
饭后,董光和董明携着夫人下山去了,陆无渊写了封书信让三凤带去玉阳山。又将周萍留下的药酒喂红依喝了几口,扶她坐起输了些真气。
红依感觉到一股暖流从后背灌入,腰身稍稍挺直,迷迷糊糊喊道:“歌潭主,歌潭主。”
陆无渊抬起头,轻轻答道:“红依,我在这。”
过了片刻,红依又喊了句:“歌潭主,救我。”
陆无渊这才知道她还沉睡在噩梦里。不知为何,扶着红依的手臂怎么也舍不得离去,任凭一个小小的人儿窝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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