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章 贞坚大妨莫能断(第1/5页)  和气台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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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无渊腾一声坐起,脑门昏沉未解,迷糊喊了声:“娘……”顿觉身边情形不对,定睛一看,怎么会有个女子躺在自己榻上,这一吓觉然清醒,人已蹿出了几丈远,却仍不知昨夜发生了什么事。

    陆无渊被赶到母亲房中,垂头等待一顿数落。妇人厉声道:“呆着这,等着我过会再来训你。”陆无渊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只感房中空间太小,让他憋闷透不过气来。细心一想,自己昨夜只在桌前喝水,怎么后来诸事全然不记,如同被人下了迷药一般。正想着出神,妇人咚一声进门,他正想问:“娘,可是那茶水有问题。”只听妇人抢先说道:“我先不训你,你快过来看看,那丫头身子凉的很,万幸还剩下一口气。”拉了他又回了红依床边。

    红依的衣服已穿戴整齐,惨白的脸颊不见一丝血色,唇宇紧抿,眉尖不展。妇人道:“你把丫头抱起来,娘收拾一下。”陆无渊先是一怔,颤了几下指尖,伸手把红依横腰抱起。现下察觉红依身体冰凉透骨,脖间一抹红紫吻痕分外刺目。妇人把被子叠起,看着床单上几滴落红,令她又疼又恼,赶紧把床单抽下来,换上干净的,回头看陆无渊,他早已转过头去,不敢直视。

    待妇人叫他,陆无渊立即将红依平放在床上,随即点了她周身几处大穴,提起肩井,单掌撑了她后背。他盘膝而坐,定下心来,纯阳之气顺着掌心向红依心腧穴滚滚注入。妇人见此,拿了水盆毛巾向门口挪步,只听见陆无渊惶恐喊了句:“娘,你别出去。”妇人又折身回来,站在一旁干瞪眼。

    陆无渊的额上汗意涔涔。妇人看着红依垂软的身子挺直了些,悬提的心也算放了下来,她早年看自己丈夫练功,也是盘膝入定,热气腾腾。而且丈夫功力深厚,救治过不少人。故而知道,再大的病,脉息一平,便有活数。她回到桌前坐下,看着陆无渊收功定气,安顿好红依。

    陆无渊面色已恢复平静,扶起桌前倒扣的杯具,再看那壶紫花地丁茶,已然喝空,心想:“只需拿了这水壶给左手师父看,便知到底是什么邪药。可是这茶明明是母亲送来的。”抬头看着母亲悔恨交加,心乱难平,一时也琢磨不透,便道:“娘,您不用担心,等红依佛女醒了,我向她赔不是。”

    “怎么赔不是?”妇人压低了声音道:“你难道忘了,你爹爹临终前嘱咐,绝不允许你娶外门女子,你忘了吗?”

    陆无渊道:“我没有忘,我当然不会娶她。我会诚心向她赔罪,她是玉阳佛女,自也不能嫁人。我查明其中原因,给她一个交待便是。”

    妇人只气不能把女儿家清白的重要说个明白,偏偏自己儿子是个从小寄情山水的人,除了歌潭大小事务,只把修道练功当成平生乐事。只得把担忧埋在心里,沉声说道:“我那存有老山参,我先给她炖了去。”

    陆无渊起身道:“红依佛女伤了元气,不知几时能醒。我中午再来看她。”说完提了茶壶径直出门去了。

    天空愈加黑暗。也许黎明就要到来了吧。

    陆无渊横穿庭院,向着苏子矝的房门走去。刚一推门,一个声音传来:“潭主,你半夜不睡,跑我这干嘛。”苏子矝懒懒坐起来,点了灯。

    陆无渊惊道:“你们什么时间回来的?”

    “就刚刚。”苏子矝脸上略过一丝苦笑,提了衣服要往外走,从陆无渊肩边擦身而过,耸了耸鼻子,道:“我知道你要睡我这,我去上官逆风那挤一挤。”他两手拉门,忽而又折了回来,眼眉顿生疑虑,问道:“潭主,你怎么也一身药味?”听陆无渊竟不答话,他就自个推揣起来,轻声低语道:“这天都快亮了,你跑我这来,你莫不是一夜都跟那玉阳小佛女在一起……”

    “别说了,子矝。”陆无渊打断他的话,皱眉道:“你帮我查查,这壶茶有什么问题?”

    “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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