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箭还是被用飞钩攻上城的匪徒刺伤过,一直没顾得上裹伤。
彭御使暗暗叹息一声,长江万里,城池关隘不计其数,白衣军自浮梁突袭而来,他们既然选择了这里,自已守土有责,这小县虽未必挡得住他们,可也没空怨天尤人了,唯有战死御使,不做逃跑彭泽,以尽忠臣烈士之责罢了。
彭泽身旁标枪般肃立着几名侍卫,全都木然不语,这一早上他们已经见多了死亡,管他是兵是将,现在的生命都一样不值钱,死的是守备还是大兵,他们已经没有什么触动了。
又是一蓬暴雨般的箭射上城来,立即冲上两名持盾的士兵,只听笃笃连响,箭矢钉在了盾上。
一个差役打扮的人奔了过来:“御使大人,王县令中了流矢,已人事不知了!”
彭泽抢过去一看,王县令倒碟墙下,肩头胸口各中一箭,箭矢入肉甚深,眼见是不活了。“抬下去!”彭泽咬一咬牙,从箭垛偷偷向下望去,忽见城下一人立在远处正在指指点点,身旁跟着几个人在他听命令。
城上偶有箭矢射至,或为其手下所挡,或被他手中刀一挥,便磕飞了开去。彭泽眼睛一亮,连忙道:“来人!来人!调劲弩来,快,把远程劲弩全给我调过来!”
片刻功夫,城头各处各自为战的十多个劲弩手和助手扛着大弩气喘吁吁地抢了过来,彭泽向城下那人指道:“此人必是反贼首领,你们把所有地劲弩集中起来,攒射他一人,我倒要看他如何闪避!”
劲弩手们听令赶赴箭口,校开长弩,踏弦上矢,纷纷瞄准了那几个对城上守军浑不在意。以致离城墙越来越近的人。
一声令下,十余支无翎的长矢发出幽幽鬼泣一般的声音,同时离弦……
攻城的响马军一片片倒下,为防附近府县官兵闻讯来援,他们必须不计伤亡尽快打下湖口,放船入江。
主帅刘六领着儿子刘仲淮亲自攻城去了,刘七在中军压阵,正急得团团乱转。杨虎背着一口雪亮的单刀大步行来,刀缨在肩头飘拂,配着他雄壮地身躯和一只独眼,显得十分凶恶。
“怎么样,七哥,还没取下湖口?”他急急问道。
刘七咬着牙狞笑一声,说道:“放心!官兵挺不了半个时辰了,南城墙挖得差不多了。你那里怎么样?”。
“嘿嘿,放心,两岸齐下,搜刮大小船只不下五百艘,足够咱们没了战马的兄弟乘坐了”。
刘七闻言一喜。这时刘惠跌跌撞撞地奔了回来,带着哭音儿道:“七哥、七哥,大事不好了,六哥和小淮子战死了”。
刘七杨虎顿时大惊。刘七惊愕片刻,一个箭步蹿上去,揪住他衣襟大吼道:“你胡说什么?六哥怎么会死?怎么会死?”
刘惠落泪道:“六哥去西城督战,中了城头劲弩,小淮子去救他,也被乱箭射死了”。
刘七放开手,大吼一声,攸地拔出刀来。厉喝道:“娘地,待我攻上城去,杀了城中地狗官……”。
他刚说到这儿,远处一阵欢呼,随即轰然一声响,尘土飞烟溅起半天高,无数响马盗欢呼起来。
刘七举着刀,茫然瞧着那方向疑道:“发生了什么事?”
“城墙倒了。城墙挖倒了”。隐约传来的欢呼声一经入耳,刘七一下子跳了起来。大喜道:“城墙塌了,随我入城,杀尽狗官,为六哥报仇!”
一段残破地城墙坍塌了,狂喜的响马军欢呼着沿着这处坍塌的城墙蜂拥入城,城中守军也向坍塌处猛扑过来,上千名战士拥挤在小小地城墙残破处血战成一团,兵刃频繁的交击声响成一片。
刘七、杨虎两柄刀左右开弓,所到之处如浪涌涛翻,头颅、残肢、碎肉、断刀和折矛漫空飞舞,官兵败了,开始向城内溃退。
彭御使赶到时已经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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