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坑道的出口前。
坑道外隐隐传来了一阵马达的轰鸣声,接着盖子一掀,外面就有一个手电筒划了两圈。这是赵连长事先与其它部队约定好的信号,战士们二话不说,提着武器就一个跟着一个猫着腰钻出了坑道。
坑道外正停着十几辆吉普车,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排排的志愿军战士,个个手握*莎冲锋枪沿路警戒。
战士们也不说话,按照早已安排好的顺序,两人一组的朝车队走去,却只有我愣了下。因为我知道,我是被安排在跟老总在同一辆车的,但眼前的吉普车却全都一样,根本就不分不清老总在哪辆车子。
“这边!”从后面跟着出来的赵连长拍了下我的肩膀,就领先朝偏后方的一辆吉普车走去。
赵连长进了副驾驶室,我很自然的就跟着进了后排左侧的一个空位上。车门刚刚关上,吉普车就开动了,以至于我都没来得急望向坐在身旁的老总一眼。事实上,是我有些不敢朝他那边看。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坐上车后我就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几乎就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吉普车是没顶的,事实上在战场上大多数的吉普车都是没顶盖的,这是为了在战场上方便作战和上下车。试想,如果把吉普车装上顶盖的话,就别说我们手里的步枪、夜视仪无法施展了,就算是想把他们带进车里都困难。而且车队一旦遭到伪军的攻击的话,有顶盖的吉普车无疑就会防碍我们迅速地做出反应。
当然,也有的战士指出,没有顶盖的吉普车不安全。伪军甚至只需要趴在路旁的隐蔽处观察,就可以清楚的看到吉普车里的人,甚至还有可能分辩出哪个是老总……
对于这种说法,长期担任警卫员的赵连长自然有他的一套办法,就像我们现在这样,每辆吉普车的周围都用树枝、树叶等精心伪装了起来。在这夜色中,伪军根本就没有透过这些树叶看清车上的人。更厉害的还是,车队从头到尾每一辆车上都安排了一个跟老总体形相似打扮一样的战士坐在后座上。
于是问题就解决了,这样的安排,即可以不妨碍战士们的行动,也可以很好的避免伪军狙击手偷袭的问题。
我将步枪架到了车前的一个铁杆,透过瞄准镜朝车外的景色望去,可是这一望却让我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朝鲜路况很差,吉普车开动时步枪也会跟着上下剧烈的跳动,就别说看清外面的景物了,还没一会儿就头昏眼花的让人受不了。
我不由皱了皱眉头,收起了步枪朝对讲机问了声:“第一队报告夜视仪使用情况!”
“团长!”对讲机里传来了刘扬兴紧张的声音:“车子跳得厉害,根本看不清情况!”
“继续警戒!”我无奈的命令道,随后就无助地看了看坐在前排的赵连长。
“什么情况?”让我有些意外的是,出声询问的竟然是坐在我身边的老总。
“报告……”我这时才敢面对老总,有些紧张的回答道:“因为路况不好车子过于颠簸,先头部队无法侦察!”
“唔,是……小陈?”没想到老总竟然一眼就认出我来,疑惑的问了声:“你怎么会在这里的?又回到警卫营了?我怎么都不知道喔?你不是都当了团长了吗?听说打得还不错嘛!捣毁*团团部缴了他们团旗的是不是你们部队?”
“小陈……”我不由愣了下,很快就想起我这身体原来的名字姓陈,反应过来后才赶忙应道:“是我们部队!报告老总,我是临时调上来保护您的!”
“调上来保护我?”老总把目光投往了前面的赵连长。
“是这样的老总!”赵连长疑惑的看了我一眼,赶忙回答道:“考虑到我们要在夜间出行,崔团长他们有夜视仪,所以……”
“搞什么名堂!”老总板着脸打断了赵连长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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