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几个连长就在我面前争来争去的,不禁让我有些哭笑不得。刚才还在担心他们会不会觉得任务太重了呢,现在他们反倒抢来抢去的!
“好了好了!”我举手制止了他们的争吵,说道:“郭连长说的有道理,八连需要休息,需要时间补充体力。而且五连老兵的比重也多,就让五连先上,李连长暂任参谋协助作战!五连后就是二连,最后是八连。八连在休息的时间里要注意做好随时准备增援,并负责指导新兵同志作战!”
“是!”
我这么说了,几位连长就没再反对,个个挺身敬礼接受了命令。
虽然伪军现在的战斗力已不容小觑,但他们依旧不敢在晚上对擅长打夜战的志愿军发起反攻。所以这天夜里的战斗就在我军成功地夺取了597.9高地的几个主要阵地结束。之后伪军除了装模作样的组织了两次根本就算不是上反扑的反扑外,就再也没有什么动作。
这所以说伪军的这两次反扑算不上反扑,是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反扑的意思。仅仅是组织起一些兵力在山脚下打一阵机枪,再胡乱打几发迫击炮就撤退了。
照我想,这应该是伪军为了应付范弗里特丢给他们的命令,做做样子给美国人看的而已。
范弗里特那个着急啊!他在美军中就因为擅长打山地战而被人称为“山地战专家”,可是没想到却在上甘岭这两个小小的山地上阴沟里翻了船。本来打了几天,他们看似已经成功的攻下了上甘岭,虽说一直没有办法清除躲藏在坑道里的志愿军战士,但总算是扳回了点面子。但现在却被我们发起了反攻拿下了597.9高地,“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当然会不停地向伪军施压,让他们马上把这些丢掉的阵地夺回来。
但是伪军跟我们打了那么久的战,他们心里自然清楚,黑夜是志愿军的天下,要想在黑夜里守住阵地都不容易了,何况还是去夺取这么险峻的高地。再加上他们心里对美军一直拿他们当炮灰也有成见,于是就在我们面前演了这么一出阴奉阳违的戏。
我不得不承认伪军的做法是对的,这不能说他们胆小,而应该说他们很清楚战场的形势,不会因为“面子”问题就在这种不利的情况下冲上来白白送命。
上甘岭十分陡峭,山上的泥土又因为被炮火轰炸了好几遍而变得十分松软,就算是在白天进攻也要手脚并用的才能爬上来,何况还是在这夜晚。所以他们如果真按照范弗里特的命令在夜里发起反扑,那就跟送死没有什么区别。
于是,除了美军又开始用炮火封锁上甘岭补给线的炮声外,战场就再次安静了下来。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上八点。
之所以会选择在八点进攻,是因为上甘岭四周烟雾弥漫,直到八点的时候才有一点点亮度。我想伪军最喜欢在这个亮度下进攻了,因为这时他们既可以看见周围的地形,又不致于过份的暴露在我军的枪法之下。
于是他们马上就组织了一场炮击,也正是这场炮击把我从睡梦中惊醒。
当我提着步枪赶到九号阵地上的时,李宝成和李峰已经在阵地上趴在战壕里举着望远镜观察敌情了。
597.9高地像一个三角形,而九号阵地就是三角形面向敌人的顶点,在这里可以看到山脚下的任何位置,这也是我和李宝成等人不约而同的选择这个阵地的原因。
“情况怎么样?”这是我碰到他们时的第一句话。
“参谋长!在那……”李宝成指了一个方向,把望远镜递给我:“那边有一个怪部队,看着像美国佬的黑人团,但又不像是美军,而且还是光着脚的……”
“唔!光着脚的?”闻言我不由接过望远镜朝那个方向一看,果然就看到山脚下几十名头戴大盖帽,扎着绑腿,但是脚上没装鞋子的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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