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听着张发富的这一番头头是道的分析,我不由意外地看了他一眼。这小子怎么突然就好像老练了许多。人人都说战场是个大学堂,可以让人尽快地成熟起来,看来这话还真没错。
“那,那该怎么办?”杨民乐虽说跟着张发富同上战场,但也许是因为没有亲身体验过那么多教训,所以跟张发富比起来显然还差上一截。这时眼看着就要逃出生天,却又没办法回去,不由焦急地直跺脚。
“急啥?”见此我不由喝斥道:“再弄出点动静来,让美国佬发现或是让咱们打冷枪的同志发现了,都没有咱们好果子吃。给我趴下喽!安静点……”
“是!”战士们小声应着,全都听我的命令趴在地上。
这时我心里那个急啊!当初只想着要穿过敌人的防线回到自己的部队,可从来就没有想到会有现在这么个两头都不讨好的情况。
怎么办?
像潜入敌人防线一样偷偷潜入自己的防线吗?战士们个个都是潜伏打狙击的高手,如果只有他们的话也许还能做得到,不过这风险也太大了,何况咱们身后还跟着两个随时有可能暴露目标的炮兵观察员!
派一个人潜进去报信吗?怕就怕派一个进去就被志愿军战士们干掉一个,对面的志愿军战士里难保就会有几个像虎子一样喜欢拗敌人脖子的……
“咋了?怎么还不走?”这时王显儒趴回到我身边疑惑地问着。
“地雷都安好了?”我随口问了声。
“安好了!”王显儒点了点头,接着又问了一声:“团长,还呆在这干啥?有情况?”
“不是!”我摇了摇头解释道:“咱们穿的都是伪军的军装,回去怕被同志们误会呢!”
“就为这……”王显儒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我。
“你,你有解决的办法?”听出了王显儒话中的意思,我不由疑惑地朝他望去。
“那还不简单!”王显儒笑着回答道:“打着白旗过去不就成了?咱们志愿军不杀俘虏的不是?”
“啊?”闻言众人全都不由愣住了。
“行啊你!”我不由失笑道:“这都想得到,还真有两下子啊!”
这办法虽说有些窝囊,但还真不失为一个可行的好办法。
“团长!”更让战士们吃惊的是,王显儒一边说着还一边从怀里掏出了一面小白旗朝我扬了一扬:“不瞒您说,俺习惯去敌人阵地上摸雷,开始还要跟战友们通好气,每次回来都要在固定地点接应,这才不会让同志们误会把我当鬼子打。不过这法子麻烦,时间一久就受不了了,而且回回从哪出去就要从哪回来,没点自由的。后来我就想到打白旗这法子……还别说,这法子还真有用。只不过啊!俺可以称得上是咱部队里打白旗打得最多的一个了!”
闻言战士们全都笑出声来,只不过因为担心暴露目标,所以全都憋着,黑暗中只隐隐听到几声“吃吃……”的声音。
有了办法,众人也不敢怠慢,赶忙再扯出几个白布,举着双手摇晃着白旗就朝我军的防线走去。
只是这么走着我心里还是有些发毛,虽说志愿军不杀俘虏,但不管怎么说咱们现在还是把性命交到别人的手上,而且在这大冷天的,只要哪个志愿军战士的手指一颤,那咱们可就……
看看身旁的战士们,走起路来也有些不自然,也不知道是因为担心死在自己人的枪下,还是从不投降的他们,现在举着双手摇着白旗回去心里不爽。总之个个都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还真有几分伪军投降时的熊样。就只有王显儒似乎是干惯了这事,还是面带笑容、昂首阔步地朝前走着。
看来在这战场上,还真是不管什么都需要经验,就连投降也是……
就这么走了好一阵子也不见动静,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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