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也没有接受,这不止是一位名医能享受的待遇和胸襟做为。
唐代皇室姓李,自称老子之后,立国后尊崇道教,到当朝武皇后掌权,又大肆崇佛,而地方士子又尊崇儒家正统,三教之争在朝堂上也十分激烈。龙朔二年(公元662年),皇上曾组织了一次三教大辩论,让诸派各展其说,孙思邈发表了《会三教论》,力主相互取长补短勿再争执攻讦,受到了大多数人的认同和称赞,影响十分深远。至于孙思邈本人,是修道炼丹的高人。
唐代的科举制度与后世特别是明清两朝不同,不局限于四书五经那么古板教条,而是以杂科取士,对人才的判断标准体现了相当大的包容性。当时的取士之科分为秀才、进士、俊士、明经、明法、明书、明算等科,其它如医、卜、相、琴、棋、书、画均可登科,如孙思邈这种博学之人,那是最好不过的老师,只是这种人请都请不到,他能待在梅振衣的身边一年是天赐的福缘。
梅孝朗让夫人且去,把心腹梅毅叫了进来,梅毅进门时裴氏正好擦肩而过,香风飘处有意无意笑着瞄了他一眼。这眼神让梅毅心里有点发毛,在他印像中这位夫人就没冲下人这么笑过,心里发毛脸上可不敢改色,来到案前垂首问道:“老爷叫我,有什么吩咐?”
梅孝朗:“你明日就出发,快马赶到芜州,带着我给老神仙与张管家的亲笔信,到了之后不要回来,暂且就留在那里。”
梅毅感到有些奇怪,他们兄弟俩是候爷最信任的贴身近卫,大哥已经派到裴行俭将军的军营里去了,现在把自己派到芜州,可见候爷对芜州之事的重视程度。但他已经习惯于服从命令,只是微感讶异的答道:“知道了,明天就启程。请问老爷让我在芜州待多久,有什么别的安排吗?”
梅孝朗:“当然还有别的安排,你的剑术不俗,我儿如果还有空闲,希望你能教他防身自保之术。”
梅毅想了想道:“我这一身粗浅功夫,本就为候爷效力,教授小候爷自然不敢藏私,可是小候爷的身体,恐怕还不能……”他的疑问很对,梅振衣现在的状况连门都不能出,怎么还能学武?
梅孝朗打断了他的话:“你去,未必一定教会他什么,一切看状况吧,但有一点要注意,老神仙千万不能在我家出半点意外,我儿也不能受半点惊扰,你明白了吗?……等到我儿有自保之力,我自会召你回来,你大哥现在是行军校尉,到时候,我会为你谋一门更好的前程。”
梅毅单膝下跪道:“跟随候爷效命便已知足,如今已不想再求闻达,我一定会竭力保护好公子周全!”此时他已经明白梅孝朗的意思,是让他到芜州去专门保护梅振衣的,这份差事要等到梅振衣有自保之能才算完成。谁会去加害一个远离长安的十二岁少年呢?梅毅心里隐约猜到了什么,却不敢多说话。
梅孝朗摆手道:“你不求闻达,那就给你儿子谋一份好前程吧。你先下去吧,明天还要赶远路,需要准备什么东西自己去找管家。”
梅毅走后,梅孝朗一个人独坐书房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儿子的病治好了当然高兴,他能有今天不能忘了柳氏一家的恩情,而梅振衣是柳氏留在梅家的唯一骨血。如果他能脱得开身,真想去亲眼看看那多年未见的长子,可惜现在根本不能,就算梅振衣能来长安,他也不打算让儿子来这个是非之地。
如今陛下李治春秋已高体弱多病,上次在巡游东都的归途中就突然晕倒了,据宫中传来的秘密消息恐怕继续享国的时间不久了。武皇后有四个儿子,长子李弘已亡,如今的太子李贤也不受宠,这嗣位时的朝堂震荡不得而知。他与宰相裴炎联姻共同进退,拥护新皇之事可得好好掂量,现在甚至没有精力去多想别的。
他的夫人裴氏别的还好,就是气量狭小妇人之见太深,恐怕也容不下前妻留下的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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