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番,笑着道:“寒江关樊洪将军的女儿,果然是巾帼英姿。我与你父亲,也算是老交情了。樊姑娘。别见外,来,请坐下说。”
“谢苏元帅!”樊梨花倒也没有和苏宝同客气,直接走到一旁首位盘膝坐下。
飞铂禅师和金岩道长也是各自在铁板道人和樊梨花下首盘坐。飞铂禅师面色不太好看,而金岩道长却是神色平静的多。面上还带着淡淡笑意,一副和气模样。
“樊姑娘,请用茶!”待得亲兵上了茶水,客气请樊梨花喝茶的苏宝同,便是含笑问道:“未知樊姑娘前来见本帅所为何事?”
樊梨花轻品了口茶,闻言忙道:“苏元帅,此次梨花前来,其实是受了师命。”
“哦?不知梨山老母前辈有何指教?”苏宝同眉头一掀,似乎来了兴趣,目光微闪的笑着问道:“家师李道符,与梨山老母前辈也算是旧交了。”
樊梨花直接道:“家师的意思,是劝苏元帅免动干戈,从锁阳城撤兵,免得刀兵一起,双方死伤惨重,生灵涂炭。”
“梨山老母前辈乃是世外高人,想不到也如此关心俗世之事,”闻言面上笑容微淡的苏宝同,随即便是一副无奈的样子道:“樊姑娘,这两国交战,各为其主。我蒙大王厚爱,封为西凉兵马大元帅。大王有命,本帅唯有尽心为西凉而战。没有大王的命令,请恕本帅无法退兵。”
不待秀眉微蹙的樊梨花多说,苏宝同便是接着道:“而且,大唐前后两路大军杀入我西凉,是要灭我西凉,杀我兵将,害我百姓,实在是欺人太甚。如今,大唐的皇帝便被我困在锁阳城,只要锁阳城一破,大唐皇帝落在我的手中,到那时..”
“到那时,朝廷一定不惜倾国之兵,势要灭亡西凉,以挽回颜面!”樊梨花接口说着,语气有些冰冷。
苏宝同看了眼俏脸冷淡的樊梨花,不由笑了:“樊姑娘,似乎对此战一点儿没有信心啊?没错,大唐是强大。可我西凉也不是任由揉捏的。大唐攻击我西凉,难道你要我不反抗,任由他们恃强凌弱吗?”
“苏元帅真是会颠倒黑白!”樊梨花忍不住摇头冷笑:“若不是苏元帅挑起战乱,大唐岂会派兵来攻西凉?西凉本就是大唐属国。世受皇恩,如今苏元帅之举陷西凉子民与水火战乱之中,于心何忍?”
苏宝同却是摇头装着糊涂:“哎呀!樊姑娘,你实在是误会我了。非是本帅挑起战争,实在是大唐先在边境生事,把事情闹大了。本帅不过稍微反击一下,大唐便不依不饶的来攻。我看,大唐本来便有觊觎西凉之心。如今,不过是找了个借口罢了。”
“再说,本帅奉大王之命与大唐交战。难道樊姑娘在质疑大王吗?”转而苏宝同语气一转,语带机锋的问道。
樊梨花闻言一滞,心中对苏宝同装糊涂般的蛮不讲理有些气恼。
在苏宝同略带笑意和玩味的目光下,深吸了口气的樊梨花,顿时一笑道:“原来如此。那苏元帅倒还真是忠心于大王,忠心于西凉啊!”
“当然!”苏宝同一点儿不脸红,大义凛然道:“我苏宝同受大王恩重,岂能不誓死报效,尽忠职守?”
樊梨花有些被气乐了,情知和这家伙讲道理是讲不通的。
目光微闪的樊梨花,略微沉默才缓缓开口道:“方才过来。梨花看到苏元帅手下的兵士围攻锁阳城,似乎久攻不下,死伤惨重啊!”
“呵!我手下的人太无用,让樊姑娘见笑了,”表面上笑说着的苏宝同,目中却是有着一抹冰冷戾色闪现。
樊梨花却是摇头道:“死伤那么多人。依梨花看,非是将士们不用命,而是..”
“而是什么?”见樊梨花说着停了下来,苏宝同不由眉头一皱低喝道。
略微沉默的樊梨花,才看向苏宝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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