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是来长安替一位将军沉冤昭雪,墨子行会虽然已经不再游说世人从善,但绝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
“伤天害理?”宋宜晟吼出声。
杨德海梗着脖子:“是。”
“你说我伤天害理?”宋宜晟指着自己,不可置信的笑了,忽然暴起,一拳打在杨德海脸上。
“这天底下谁骂我宋宜晟忘恩负义,不是个东西,老子都不在乎,但是你杨德海不行!”
杨德海被他一拳打倒,踉跄几步,嘴角渗出鲜血。
扭头看去,宋宜晟像只被激怒的老虎,又扑上来。
“你亲眼看到的,你明明都知道,我受了多少苦才有今天,你来说我伤天害理!”宋宜晟骂道,用力戳着杨德海心口:“你是我爹捡回来的,你打上了我宋家的烙印,你来说我伤天害理,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杨德海用力擦着唇角血迹,不知该说什么。
他根本不记得自己从前知道什么。
“你怎么知道他就是来伸冤的,你怎么知道他真的有冤?你信他,我宋宜晟就像是伤天害理的畜生吗?”宋宜晟红着眼大吼。
杨德海抿了抿唇。
“我,去把他抓回来。”
宋宜晟冷着脸看他。
杨德海扬起下巴:“墨子行会,一定把人给你抓回来。”
“明天下午,他会出现在陛下祭天回程的路上。”宋宜晟说。
“是。”杨德海应下。
宋宜晟点头,挥了挥手。
杨德海转身离开。
“杨德海,”宋宜晟忽然喊道。
“侯爷”杨德海转身低头。
宋宜晟走了两步,目光真诚纯净:“我知道,你不记得从前。”
杨德海不语。
“我所做的一切,都有我的苦衷。”宋宜晟认真说道,“我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
杨德海挺直脊背:“我明白了。”
“去吧。”宋宜晟挥挥手,杨德海离开。
他的脸色瞬间从光明正义,转为阴鸷深冷。
“盯着他,一旦有踪迹,你们抢先行动,”宋宜晟冷冷:“杀方谦。”
铁甲卫应是。
宋宜晟脸色这才缓和,又显出一抹疑色。
杨德海不但失了忆,连性格都变了个人一样。
他从前不会问这么多。
“墨子行会,你到底有什么手段?”
郑安侯府也不消停,错失良机让郑安侯大火。
原本可以消弭于无形的大难又冒出来了,他岂能不气。
“侯爷,那个杨德海绝非临时起意,那宋宜晟”罗峰也很恼火。
“事已至此,现在追究宋宜晟只能坏事。”郑安侯能走到今天,大局观还是有的,“你们明天和他的人联手,让所有人都看清楚方谦的画像,务必在陛下出行路上拦住他。”
“是。”罗峰垂头。
郑安侯看他一眼:“明天这件事做完,你知道怎么做。”
罗峰垂头:“属下今夜酒醉,同秦二爷动手实属不该,会亲自上门请罪,不敢累及侯爷清誉。”
“委屈你了,你兄妹忠心不二,本侯不会亏待你们的。”郑安侯说。
罗峰垂头:“侯爷言重,您待我们兄妹恩重如山,这都是属下该做的。”
郑安侯点点头。
罗峰退下,次日一早与杨德海和铁甲卫联手,将陛下御辇四周情况观察得密不透风。
整整一天,每一个靠近御路的人的面孔他们都检查过三遍。
皇辇回程。
一声嘹亮磅礴的嗓音从人群中蓦然响起。
“求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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