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哆哆嗦嗦跟着慕清彦走出来,回到阳光温暖的大街,如获新生。
“多谢公子相救。”春晓扑跪在地,真心实意地叩了个头。
慕清彦安然受之,“是你家小姐在找你。”
“小姐?原来是她”春晓喃喃,劫后余生的她骤然闻之,心头一暖。
这份恩情,她记下了。
慕清彦不语,只示意她起身,带路走在大街。
春晓一时不知道进退,就先跟着,一路尾随,倒真像是慕清彦的小丫头。
只见他不疾不徐地在长安街道中穿行,跑了三家果品铺子,买了一篮子水果递给她。
春晓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
公子救她性命,她怎么敢要他的东西。
“交给你家小姐,就说是路撞见了来客栈给你家小姐送东西的商人。”慕清彦说。
他做事,一贯有始有终。
春晓胃里一纠,脸酡红。
公子当然是给小姐买的了,难道还是给她买的不成。
春晓低头看地,慕清彦冲着主干道扬了扬下巴:“有铁甲卫看到你了,可以回去了。”
“啊,哦。”春晓连连点头,小跑向客栈,半途回头,那个青衣男子已经转身离开,走到拐角处。
只留下一抹挺拔的背影烙印在她柔软的心头。
“春晓?!”守门的铁甲卫张望,巧看到慕清彦的一抹袍角,认出他就是长宁托着买水果的那个商人。
“你这篮子水果,是刚才那个商人给的?”
春晓点头:“是,他要往客栈给小姐送东西,我就接了。”
穿得很圆满,铁甲卫不再问,放她进门。
长宁房里,另一名铁甲卫正拿着一截衣袖跟长宁说着春晓失踪之事。
宋宜晟站在一旁安慰:“贤妹莫急,我已经派了铁甲卫去寻,一定帮你把春晓救回来。不过”宋宜晟一顿,轻笑:“贤妹可知道春晓是去做什么了?如此,我也好有个施救的方向”
长宁不语。
毕竟她也不知道春晓是去做什么。
春晓是莫家的丫头,又一心想学莫家机关术,此前更是身负重重疑点,可她不肯说。
原本就在这几日,长宁就能得到春晓的秘密,可她今日却突然逃掉。
这实在出乎长宁的意料。
而她现在掌握的东西,还不足以猜测到春晓的具体所求。
只一项,长宁估计,春晓此去必定与墨家机关术有关。
“贤妹?”宋宜晟音调扬,暗中已经攥起拳头。
春晓好巧不巧就跑到有墨家标记的地方失踪,还遇见了墨子行会的人,这让他怎不生疑。
宋宜晟确定荒院那个人就是墨子行会的人。
因为腰带系法他父亲在世时教过他很多遍,他绝不会认错。
只有墨子行会的人才会身着华服,依旧系着劳工者的腰带结口,提醒自己不忘初心。
而今墨子行会销声匿迹,知道如何用锦袍配带系成劳工结的,都没有几人。
他绝不会认错。
如此一来,只能是春晓主动去寻墨子行会的人。
而春晓是她的丫头,做什么事,她这个主人会不知道?
宋宜晟越想越心惊。
他盼了八年的墨子行会终于出现,决不能被任何人抢占先机。
尤其是。
已经抢占他先机的莫澄音。
“侯爷这是在审问我吗?”长宁反问。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得到些线索,毕竟春晓是我庆安侯府的人,她无故失踪,我庆安侯府脸也无光,必须得找到。”宋宜晟说。
话已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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