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和单将军面面相觑,眼中惊疑不定。
长安的消息他们的确关注着,也知道是慕清彦将出嫁和亲的长宁“抢”了回来,做了他们当时想做而不能做的事,他们很感激。
但是他们没想到的是,长宁和慕清彦的关系竟然这么密切了。
一封修书,就能将堂堂辽东郡王叫来?
还是做劫囚这种事。
长宁就这么相信,慕清彦会来吗?
这次可不同于之前的劫亲,是顺着皇帝的意思办事,因为这件事显然是在触碰皇帝的逆鳞。
慕清彦真的敢吗?
为了一个女人,他真的敢置辽东郡王府于险境?
没人知道慕清彦会怎么决定,但长宁这封修书却已经写好了。
当时没有笔墨,她便撕了侍卫的衣衫和了血水来写。
“万事安泰,与君东都见。”
她书毕,用棍子沾血点了几个点在布上,折好交给单将军:“快马送到庆安,慕清彦应该在那里布防。”
“这……上面又没有印鉴,那郡王能信吗?”单将军是领军大将,深知兵符证物的重要性。
长宁挑眉:“要你去便去,我还能诓你不成?”
单将军和黑衣人对视一眼,结果那张布。
到此还不忘嘀咕,长宁耳力上加,听得出他说的是:“那郡王会来才是个傻的。”
长宁眉头动了动。
慕清彦一定会来的。
“好了,那如此,少主是要与我们同行了吧?”黑衣人试探性地问道,言下十分期待。
的确,长宁的身份是柳老将军的亲外孙女,纵然是救出柳华文他的血缘关系上也不如长宁亲近,还要逊色长宁两分。
何况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就只剩下长宁可以追随。
一旦有长宁这样的领头人振臂一呼,那被四散放到各地的柳家旧部必定会云集响应。
到时候就算不能为柳老将军平反,救柳华文的事也能有个着落。
单将军眼神闪烁,欲迎还拒地哼了声,撇嘴转过头去。
他显然还在不满长宁那一巴掌。
但他还是希望长宁能跟他们一起走的。
且不说救柳华文的好处,单说这柳老将军的血脉就不该留在皇宫中,认贼作父!
“少主若肯来,我们自当唯少主命是从。”黑衣人也十分想留住长宁,索性抛出统领位置。
长宁轻笑一声:“我是柳家军的少主,你们难道敢抗命不成。”
言下之意,即便她不跟他们走,这些人也不能违抗她的命令。
都是忠于柳家的人,只要他们还要这个忠字,就不该有任何违抗的意图。
长宁想得很明白,所以指了那地道出口。
“打开。”
单将军当时就火了:“我就说不能听她的吧,她不把我们全卖给皇帝就不错了,还能带我们去救华文少爷?”
长宁不耐烦地看瞥他一眼:“你这样的脑子,是怎么假死逃出军营的?”
单将军张嘴:“你!”
“将军,”黑衣人劝了一声,示意他稍安勿躁。
长宁打量黑衣人,也辨明了两人关系。
看来这武功不弱的黑衣人才是这一队人马中真正的智囊人物,是他在运筹帷幄,说不定单将军能成功脱身,也是靠他的筹谋。
“方才在地下看你处事颇有章法,原来全是靠人指点。”长宁扬起下巴冲着黑衣人点了点:“你是何人,为何我从前在外祖父帐下并没有看到过你?”
黑衣人略显羞愧一笑:“少主说笑了,卑职在柳家军不过是小小参谋,并无缘出入大帐,少主自然见不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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