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露面,郑贵妃脸色不是很好。
显然,皇帝与郑贵妃之间裂缝已现,如今恩爱不存,倒是惶恐怨愤多了许多。
对于皇帝来说,能在宫中给他下药的十有就是贵妃,而对于贵妃,郑安侯下大狱就是对她最残忍的惩罚。
“贵妃不是病了么,到未央宫做什么?”皇帝冷冷开口,一扬手:“来人,送贵妃回宫。”
郑贵妃咬牙,仰头对上皇帝冷漠的脸也只能屈膝告退。
长宁对这场闹剧半点也不感兴趣,但皇帝来了,自然要请到宫中喝口茶。
“听说你在刑部立了规矩,首犯务办,协从不论。”皇帝吹着茶沫问道。
长宁应是:“此举也是为防狗急跳墙,免得他们为脱罪,给查案制造阻力。”
“很好,朕果然没有选错人,只是这个案子十二个人怕是不够,朕再从各部拨些人手给你。”皇帝放下茶盏道。
长宁笑容轻巧:“父皇英明。”
皇帝随口嘱咐一句从严办理,便被朝臣们请走。
长宁脸色这才沉下来。
父皇既然知道十二个人根本不够理清此案,就该知道郑安侯这些年违法乱纪的事到底做了多少,他又纵容了多少。
长宁深吸一口气。
正应了那句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她的心狠手辣比起父皇还是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不过父皇这一次既然舍出了郑安侯,她也不必给郑家留什么活路。
“来人,传本宫旨意,令他们迅速整理证据,本宫要尽快提审郑勤辉。”
有太监迅速下去传令。
另一边,银乔来到长宁面前。
“殿下,”她行礼。
银乔身体恢复了一些,因为长宁身边没有信得过的人,她不放心就撑着身体赶来帮忙。
“那木鸢已经醒了,您打算怎么处置她?”
长宁扬眉:“证据都找到了?”
“是,您放在柜子里的那份伪造状词就是木鸢偷走交给郑贵妃的,有钟粹宫的宫人看到木鸢当晚鬼鬼祟祟地进了贵妃寝殿,出来时还拿着一只金钗。”银乔道。
“果然是树倒猢狲散,郑安侯刚刚下狱就有人急着出卖郑贵妃换取活命。”长宁嗤笑。
银乔也对这些人十分不屑:“殿下放心,这些人银乔一个都不会重用。”
长宁摆手:“不,你非但不能表示对他们的不满,还要将他们安排到一些肥缺上好好栽培。”
银乔一怔:“殿下,这些人是信不过的。”
“我当然信不过他们,但得让他们信得过我,等过些时日,一切已成定局,再把这些肥缺好好清查一遍,懂吗?”
银乔咂舌。
殿下这是要卸磨杀驴,还要先让驴子自己磨好刀啊。
“奴婢明白了。”
长宁点头:“你身体还没大好,这些操心费力的事能少接触就少接触,让几个信得过的宫女干就是了。”
银乔泪眼:“奴婢是怕她们搞砸了。”
长宁牵过她的手:“你救过我的命,就是这未央宫的半个主子,不必太过拘束。”
“奴婢不敢,奴婢是小姐的奴婢,就一辈子伺候小姐和公主。”银乔抹起眼泪。
长宁也不强求,她敲打着桌子只是忽然问了一句:“宋宜锦在冷宫可还安分?”
银乔微怔。
她一直在未央宫养病,对于外面的事不太了解,宋宜锦的事她更不清楚。
“不是说死在牢里了吗?”
长宁一笑:“那个蒋玉淑就是宋宜锦,郑家借天星一事伙同道虚作假帮宋宜锦脱罪,父皇便默许她以蒋玉淑的身份入宫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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