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恶化,翡冷翠的主义势力一抬头,第一个倒霉的,只会是他,在联邦政府眼中,他是当然的替罪羊,而在翡冷翠民众的眼中,他则是代表联邦的走狗,这几日瑞丹在翡冷翠各处奔波,前几天他的车在停车场里被人泼了红油漆,这两日瑞丹都让人把他出行轿车上的联邦国旗取了下来,只保留着翡冷翠凤凰花的旗帜,以现在翡冷翠民众对林炎的狂热和拥护程度,瑞丹很担心自己坐在挂着联邦政府旗帜的小车里什么时候被那些天不怕地不怕的年轻人人打了黑枪,那才是冤枉了,毕竟谁也不敢保证那些给他的小车泼红油漆的人下次会干什么……
正德厅中的鸦雀无声,不只是瑞丹,所有人都看着那个坐在孙晋廷前面的男人,此刻,这个男人的一句话或者是一个表示,就有可能掀起改变整个塔北地区政治格局的滔天波澜,有的人害怕,有的人则无比兴奋,在瑞丹流着冷汗的时候,他旁边几名在大厅内一直对着瑞丹翻着白眼的“独派”议员则在底下紧紧的捏住了自己的拳头,脸色兴奋得通红,有的人似乎想在这个关头站起来高呼什么,但被旁边的人用力按住。
正德厅中的气氛接近凝固,又好似火山喷发前的宁静,因为那么一句话,有的人放细了呼吸,有的人呼吸却陡然粗重起来……
坐在前面的东方翼和范沉舟互相看了一眼,此刻,连他们两个人都感觉有些紧张起来,面对孙晋廷在这个时候搞的这么一出“黄袍加身”的戏码,谁知道那个男人会不会来个“顺水推舟”,毕竟那个男人的心思,根本不是别人能把握得了的,在“大督司”与“光明王”之间的这一步,这个男人是否想在此刻就此跨过去呢?范沉舟不知道,东方翼也不知道,一个王的称号,对任何男人来说,都是难以抗拒的,而此刻,重新打量那个“前蒙邦共和共总理”的背影,对孙晋廷,两人才像是真正认识一般,果然是能让那个男人把翡冷翠的总理职务保留了三年的人,还没真正上任呢,只一句话,就掀起了一场足以撼动联邦的风暴……
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范沉舟回过头,在翡冷翠总参谋长无声但严厉的目光下,兴奋得满脸通红的根岱浑身一抖,把那一句想要喊到嘴边的“光明王万岁”给生生的咽了下去。
正在这个时候,督司官邸外面广场上的数千群众似乎喧闹了起来,慢慢的,一个节奏,一个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整齐的节奏和声音开始响起,就如同引起了某种共鸣一般,那个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越来越整齐,越来越整齐,直到就如同几千人在众人的耳边大喊一样……
“光明王……”
……
“光明王……”
……
“光明王……”
……
那简单的三个字如一场风暴席卷过气氛几近凝固的正德厅,在听到外面数千人喊得震天响的这三个字的时候,瑞丹局长身子一软,差点从椅子上滑到地下。
……
所以人都在看着那个被孙晋廷称为“光明王”的男人,就连督司官邸的俄国管家普希金也不例外,此刻普希金心里在想着,也许,早就应该,在那个男人的称呼之后加上“殿下”的后缀了,在督司官邸这几年,让普希金觉得督司官邸的主人实在是比他见过的任何贵族更像贵族——仁慈,宽容,睿智,冷酷,决绝,自制……这个男人除了拥有一个贵族所能拥有的所有美好的品质和美德,更能做到任何一个贵族和王者从来都无法做到的事——给金三角这片荒蛮之地带来荣誉,秩序,还有繁荣
……
正德厅中沉默了将近一分钟,这一分钟,对某些人来说,好像比一年的时间还要难捱。
龙烈血这一分钟面无表情的坐在那象征着大督司权威的象牙高椅上,微微眯着眼睛,看着面前身子站得笔直,坦然看着自己的孙晋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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