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慌忙赶来的青年社记者与中年修女拦住了他。“白小姐。现在大街上一片混乱。请等在教堂吧。我们已经联系了另两位,他们今天下午就会过来。”
另一方面,在深山里过了几天野人生活的深鸣秋鹤也终于找到了军队,正巧也是第六师团的一支联队。
“第24联队全灭了?”
对方联队少佐显然不敢相信深鸣秋鹤的话,连续询问了几遍,直到深鸣秋鹤从破破烂烂的军裤里掏出神田少佐的军官证,他才相信。
“这太可怕了。简直匪夷所思,神田他居然已经殉国了。”对方捧着旧友的军官证,直愣愣地发呆了很久,之后才想到虚弱的深鸣秋鹤。“我会即刻通知谷寿中将。血债必定血偿!”
深鸣秋鹤是没气力停对方的“忠国”豪言,让她这个大小姐在深山与野兽为伴过了几天,已经足够逼疯她了。她现在只想尽快回国,离开危险的战争前线。
“够了,给我准备一支卫队。我要即刻返回上海述职。”
深鸣秋鹤的要求,对方直接摇头拒绝了。“很抱歉,深鸣少佐。我们联队接到的命令是第一时间赶赴南京战场,进行作战。况且现在是非常时期,您单独返回,途中也容易遭遇危险。不如随我们与谷寿中将的大部队集合,届时您可以随运输部队返回上海。”
深鸣秋鹤再不愿意,也必须点头答应。毕竟现在的她孤身一人,需要依靠对方。诚如对方所言,她还是亲自跟谷寿中将解释下第24联队的覆灭为好。总归现在整个联队千百人没了,她这个唯一活下来的人,不被追问才奇怪。
“我明白,有劳了。”
激烈的交战持续到了12日。千月姐妹顺利完成了劝说任务,但她们遇上了一个难题。三位中国的民主人士,可以依托关系,租借来少数保存的小船离开南京。她们两人原定撤离方案是在城东面等待加贺派出的飞机。
可现在整个南京城除了西面靠江一面,都被日军团团包围,猛烈地炮火如同雨点般倾泻。别说她们潜伏出去,就是一只老鼠,都十有被炸死在城外。
躲在英国人的教堂,千月姐妹为自身撤离犯了难。
“法芙娜,战事怎么样了?”
教堂名义所有人——卡伦特神父正着急地向外出采购罐头回来的修女询问。他们为了避免礼拜堂诸多信徒疑惑,用的是英语。
“很糟,日军的攻势非常猛烈,凭城里的中国守军坚持不了多久。而且据说现在城里的官员,高级军官都已经撤离了,城内秩序濒临崩溃。有两批士兵堵在西面江岸码头路口,那里一片混乱,还多人拥堵在码头,我听说那里还发生了交火,太可怕了。神父您知道的,一心求生的人群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所以我就没去码头。”
修女显得非常恐慌,以至于手里捧着的大布袋也掉在了地上。
金属盒子落地声,在教堂里非常清晰。卡伦特神父白了修女一眼,用中文大声骂着:“几个饭盒都拿不稳?快去洗干净!”
千月美玲与千月美绪坐在礼拜堂最后面,清楚听着神父与修女的对话。对她们来讲,继续躲在这家教堂,相对安全。就算南京城破,这里也会因为国际因素而成为安全区域。几天来,靠着会说英语的优势,两人与神父也有了点交情,她们也能确认卡伦特神父是个正直守信的老好人,不该说的话不会说出去。
战事的发展完全与千月姐妹出发时获得的情报相左,13日清晨,南京城内中国守军全线溃败,兵败如山倒的背后,是绝大部分守军毫无目的地溃逃。当千月美玲从两个青年社记者口中得知前线的最新局势后,也是吓了一跳。
她与妹妹是9日晚入城,那时候陆军还在做集结准备,而仅仅过了三天加一夜,中国号称固若金汤,以破釜沉舟之势,死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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