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河水干涸,日子也长了,最近都是大晴天,烂泥早该干了才是。”
“不可能,分明是这一两日间退水的烂泥,新鲜着呢。”
“唉,你别说,这河水还真是……即便是春日少雨,也不至于这么浅啊?真是奇怪!”
李副将听在耳中,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本来齐腰深的河水突然变浅,河边的淤泥尚未干涸,也就说这些都发生在一两日之间。他毕竟是个多少知晓些兵法的将领,一种不好的预感骤然袭上心头。
李副将快步上前,叫住老五问道:“你是当地人?”
“是的,小人打小在这生活,如今在军中为向导,帮着带路。”
“你说这河水与平日里不一样?”
“是的,军爷。此处的河水应该有齐腰深才对,虽说近日少有降雨,然往年间大旱天气,也不曾见河水干涸至此。”
李副将怒道:“你既发现了,为何不及早报告?”
老五战战兢兢,惶恐不已道:“军爷恕罪,一路上小的也不曾在意,到了此处,火头军的小哥打水说到了,才仔细留意的,紧接着您便来了。”言语之间毕恭毕敬,还带着几分委屈。
李副将也不理会,问道:“这河道在往上是什么地方?是何情形?”
老五若有所思,回忆道:“再往前六七里,河中有两块大青石,堵着水流,溢起好大一个水潭。对了那个还有个小瀑布,,大日头时,有七彩虹,看着是极美的,军爷明天要不要去欣赏一下?”
“欣赏你个头!”李副将一脚登开老五,对身边的亲笔吼道:“快去上游探查。”
“诺!”
旋即李副将又大吼道:“全营出帐,避到周围的高处去。”
士兵们朦朦胧胧,莫名其妙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茫然不知所措。李副将急的满头大汗,一边远处的山坡上跑去,一边大喊着。只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大地微微有些颤抖,沉重的撞击声传来。一群秦兵面面相觑,疑惑着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水就要来了,快跑!”李副将喊出最后一句话,使出吃奶的劲,往远处的山坡上跑去。同时在心里大骂自己,为何选了这么个地方扎营,四周一片平坦,避无可避。
“大水?”
士兵们反映过来时已经晚了,水流的轰鸣声已在近前,紧接着彭腾的浪头便出现在视野中。惊恐,士兵们眼中除了惊恐还是惊恐,反应快的,记起李副将的军令,飞一般往一侧的山坡上跑去。这一刻所有人都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然而还是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大水的顷刻间将营地夷为平地,许许多多的秦兵在恐惧与绝望中被大水卷走,冲向了青石沟的下游。这一夜,山谷中回荡在水流的咆哮声,木石的撞击声,更多的则是秦兵的尖叫与哀鸣。
上游山坡上,一堆篝火燃烧的正旺,尹旭、蒲俊、高易等人围坐在一起,听着下游不寒而栗的惨叫,既是心惊又是欣喜。
周大气喘吁吁地爬上山坡,到了篝火跟前,兴奋地说道:“公子,沙包木桩都拉开了,好大的水,把河中的两块大青石都冲落下去了,所有的水全冲了下去,你们听,下游这会……嘿嘿!”
“大青石也冲落了?”蒲俊兴奋道:“幸好如此,那青石溢的水潭不知多少年了,再加上我们筑的水坝,那么多冲下去。”
“官军的营地正在河边,哈哈,一个也跑不掉……”
原来,三日前尹旭已经派人赶到,在两块大青石间以木桩,石块,沙包筑起一道水坝。青石溪的水流大部分被截留于此。等到秦军由此进入时,先派蒲俊放火烧芦苇,若是成功最好不过。若是不行,便趁夜晚决堤放水。
之所以先放火,目的就是为了转移秦军的注意力,将他们的防备转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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