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点花样来。他这半生历尽风霜坎坷,满心想过一份恬淡日子,实不愿再出任何差错。
南宫雪嘴上说得强硬,实则恩怨分明,心地仍是格外善良。别人待她不好,自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不肯退缩半分。而别人若待她好,必将十倍报还。
凭良心而论,陆黔对她虽有一次不规矩,却也从未真正损害过她半点,反而是始终尽心竭力的在关怀着她,并不亚于李亦杰。不过是自己心有所属,才不得已拒绝他的感情,却不代表因此无视他的付出。
如今看他说得一片诚挚,心中不免被一片柔情涨满。既有愧疚,同时出于谨慎考虑,如是他当真有心,这段爱恨纠葛不趁早解决,即等婚后,他仍不会甘休。既然早晚都得面对,自是早些了结干净的为上。主动开口道:“师兄,你先回房里等我吧,我去去就回。”
李亦杰急道:“可是雪儿,他……对你……”即连当了陆黔之面,也不加掩饰对他的猜忌。贼心不死四字,虽未正式出口,但在几人耳中听来,都是心知肚明。
陆黔尴尬地笑笑,心想李亦杰初时对自己也是全盘信任,后来皆因贪欲作祟,偷去他一本假秘笈,方生嫌隙。恩德易逝,仇恨长存,在李亦杰这位大英雄面前,他就始终只是个不入流的小人。是自己做坍了牌子,这又怪得了谁?
南宫雪怕他尴尬,温婉一笑,道:“我同陆大哥只是闲话家常,不会有事的。别太担心了好么?师兄,听我的话,你太累了,才会疑神疑鬼。回房间合上眼睛,好好睡上一觉。我给你保证,等你再一睁眼,就会看到我了。”
李亦杰听了南宫雪开口,再多的不情愿也只能忍下,叹道:“好吧,那你快去快回。”又附在她耳畔,低声道:“随便讲几句话就回来,还须当心,别跟他去荒僻处。万一……真有什么事,又是你难以应付,就大声叫……”
南宫雪只是淡笑,摇了摇头。陆黔不必运起内功,也能猜到李亦杰这番殷切叮咛,必然是在说自己坏话。等过许久,李亦杰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仍要一步三回头。
陆黔苦笑道:“还真像一个多疑的丈夫。”望了望南宫雪,或许在她面前,这个玩笑并不有趣。向她做了个手势,道:“咱们……走走吧?”
南宫雪轻嗯了声,默不作声地走在他身侧。陆黔真说不清此时是该欢喜还是遗憾,没话找话道:“别担心我,婚嫁就是个囚笼,将人关住其中,不得自由,我才没那么急着陷进去。你瞧,就连想同你说几句话,也得先请李兄答应。以后他定会将你看得更紧,再想单独跟你在一起,是遥遥无期了。”
南宫雪轻轻皱眉,极力想使气氛轻松些,道:“不是的,师兄只是太在意我,关心则乱。其实这副样子,我也不喜欢的。我不愿他太小心眼,对我与人寻常交往,便要挑三拣四。可以己度人,我又何尝不是一样呢?你也知道,我吃过韵贵妃的醋,还跟他闹过小脾气,你看以前的我,很幼稚,对不对?”
陆黔心道:“即使幼稚,却也不失可爱。”这在往日,本是张口就来的调侃,南宫雪越是恼怒,他就更是乐此不疲,爱极了她气鼓鼓的表情。如今她好不容易和颜悦色,自己的语气却再不敢随意轻佻。口中说出,却换成了一句:“那还要劳你多加管教了。”
南宫雪微微一笑,忽道:“陆大哥,你不是有话要对我说么?刚好,我也正有几句良言相劝。只望你能听得进去。”陆黔不等她说,单凭猜测,也知道会是哪些惯例的俗话。然而能多与她同行一段,看着她的脸,多听她说几句话,在己也已是不可多得的幸福。应道:“嗯,你先说吧。”
南宫雪咬了咬唇,将几句话在心头盘算一遍,道:“陆大哥,你得承认,你所说对我的喜欢,不过是缘于构想的一种错爱。也许以后你会发现,我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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