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两人,皆是年轻男子,其中一人还算熟悉,除了换就一身粗劣了许多的衣裳,与那日衡阳城内不知所踪的白姓青年再无二致。
时隔多日,在此再见此人,这无疑教人分外惊诧。
当日明月天所下的太阴极寒真力虽只是零星半点,微力浅量,绝不算重,但就算对大周天之人而言也足以致命,以他功力之低微,遭此及极寒冻体,断无自救可能,也就琴魔与毒魔或许还能仗之雄厚内力强行化解,可那两人皆负重伤,就算有心相救,当也无力回天,何况,要救也是先救西门贺之兄弟,哪还顾得上他?
时至今日,他按理早该是受封冻不知死于何方才对,怎的还能活蹦乱跳?莫非是另有高人施救?
再细想也不对劲,这些日子她们已是快马加鞭一刻不停赶来武当,这人就算蒙高人救助,可驱寒、疗伤难道不花时间?他又怎么能跑到她们前面来?
那或许……只是一个形貌酷似之人?
凌珊心念浮动,还在思考,明月天已冷色走上前去,她才不管这人是不是认知中的那个公子哥,但他既长了这张脸,还被她遇到,那就是罪过,就算不杀也得教训一顿!
及丈余,便突运身法飞掠而去,驱掌劈向那人面门。
“啊——”
明月天来势汹汹,那青年避无可避,惊叫了一声,两手下意识抬起,挡在面前。
这是常人遇变之时的反应,却非习武之人的反应,然而怦然一响之后,白姓青年却只退了三步。
明月天身形一定,盯住他目光炯炯,这一下所得结果实在大出所料。
另一人书生打扮,布带束发,苦大仇深的八字眉尤其醒目,手中则持一口宝剑,这时惊愕一怔,失声叫道:“石头——”
又回过头,对明月天怒目相向,咣当拔出剑,大叫道:“都这么久了你们还不罢休?恶女人,我和你拼了!”
明月天冷哼,信手一拨,青年书生才迈步便被震飞出去。
那白姓青年忙自后面将人接住,并卸去力道。
明月天道:“你果然不是他……你是什么人?”
书生喘了口气,道:“这可真是笑话了,你一上来就动手,现在反倒来问我们是什么人?这算哪门子道理?”
明月天并未下重手,故而他也未受伤,说话麻溜!
明月天冷冷望了他一眼,杀机凛然,书生吓了一跳,脖子一缩,下意识往同伴身后挪了挪。
凌珊也上前来,好奇道:“不是那人?”
明月天道:“这人内功极高,不下你我!”
“这么厉害?”
凌珊不禁望向那青年,充满惊奇,想她们二人资质已足够出类拔萃,可若无先师遗泽,今日也未必能有此修为,这人看来年纪不大,也就二十上下,竟也能抵此境?不禁有些跃跃欲试,想亲自瞧瞧他的底,不过转念又想如今身染毒患,能不与人动手便不与人动手,还是不横生枝节了,遂打消此念。只点头道:“那的确不可能会是那淫贼了,那家伙可没这本事。”
若是内功如此高明之人,自然不可能会是那个花花公子——江湖之大,无奇不有,世上不乏武功进展神速之人,内外之功皆如是,就算是直接一步登天的可能也不是完全没有,但一个浪荡公子哥,进展再神速,能半旬不到就从方入流进展到几近超一流的地步?而若说他是那种踏足过假寂之境的万中无一顿悟之才,那只能说苍天无眼了。
她们谈话没有藏着掖着,故而才寥寥几句,那两人已大概听出这是认错人了!书生畏惧地看了明月天一眼,心有余悸,但跟着也松了口气,道:“原来姑娘是认错了人,既是误会最好,我们另有要事,就先走了!”
就算是蛮不讲理的江湖人,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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