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起来,只见这是上半身的相片,相貌特征与孔老先生的描述基本相同,满脸络腮胡子,再配上一副黑框大眼镜,确实有几分学者的气质。
“马丁!”
就在这时,安德森先生惊讶叫了出来,好像是认识相片中的那人。
“怎么,安德森先生认识他吗?”
一瞬间,王观心中一动,连忙追问起来,目光之中也有几分期待。
“认识,怎么不认识。”
适时,安德森先生笑道:“记得我好像和你说过,在美国西雅图的时候,我从一位藏家手里买到了一只成化斗彩鸡缸杯,你还向我打听过他的住址呢。”
“真的是他……”
得到了安德森先生的肯定之后,王观的心情颇有几分复杂,算是喜忧参半。
喜悦就不用多说了,毕竟几个证据综合起来,完全可以肯定这人就是朱大先生,再不济也是朱大先生同伙中的重要人物。然而这人行踪诡秘,去年在西雅图找不到他,原来是跑到英国来了。不过现在还是晚了一步,又在伦敦失去他的踪迹,怎么不叫人忧愁。
此时,看到王观皱眉的样子,安德森先生也颇为好奇:“王,你找他做什么?”
“他手头上有许多好东西,我们很有兴趣,想要买下来。”王观撒谎不眨眼睛,甚至于面不改色,十分坦然道:“不过却缺少了机缘,再次错过了。”
这是他们编织好的借口,本想用来应付保罗先生的,现在正好来敷衍安德森先生。
“原来是这样。”
安德森先生也没有怀疑,反而笑道:“马丁是个喜欢流浪的人,他的女儿在西雅图读书,所以才在那里定居半年。之后可能是压制不住内心对于流浪的向往,又开始周游世界……”
“他有女儿?”王观立即捉住了重点,有几分惊喜道:“安德森先生,他女儿现在还在西雅图吗?”
“这个……”安德森先生摇头道:“我也不太清楚,或许在吧,毕竟还要念书。至于在哪个学校……我也不知道,这是个人隐私,不方便打听。”
“哦。”
王观自然十分失望,不过旋即又是精神一振,感觉本来像风一样不可捉摸的朱大先生,现在终于逐渐浮出水面,留下了波痕,这是一大进步,值得庆贺。
伦敦,果然是来对了。
慢慢地,王观也冷静了下来,按捺住打电话向钱老汇报,让他老人家继续在西雅图调查的冲动,而是及时向安德森先生表达谢意,感谢他告诉自己这个十分重要的信息。
接下来的情况也不必多说,大家又继续欣赏几件拍品。过了大半个小时之后,王观等人就起身向保罗先生告别,保罗先生没有挽留的意思,就直接送他们离开了。
才出门,王观等人又面临另外一场道别,却是与安德森先生的道别。
说起来,王观还想邀请安德森先生吃晚餐的,算是感谢他的帮忙。但是他好像有什么急事需要离开伦敦,好不好挽留,就干脆地分道扬镳了。
相互道别之后,经过了一番辗转,大家就回到了酒店,每个人脸上多多少少有几分喜色。看到天色已经较晚了,就直接吃晚餐,顺便要了一瓶红酒庆祝。
今天的收获不少,确实值得庆祝。
且不提王观的金声玉振、方明升的达芬奇密码筒,单单是朱大先生的线索,就足够大家喜不自胜。况且刚才余味也与保罗先生达成协议,准备过几天召集伦敦的成员举行一声瓷器研讨会,到时候就可以询问其他人知不知道朱大先生的下落了。
“对了,余先生。”
借着这个机会,方明升笑着说道:“明天我要和王观去拜访一个朋友,需要暂时离开两三天,那么协助保罗先生举行会议的事情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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