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有在现场听他“唱歌”的警察并没有为难他。
他们只是记录了他的名字c学校和事情的经过,之后打电话到田洲镇中学。辗转与谢子奇的班主任取得联系,证实他确实是她班上的学生后,警察就放了他。
在警察看来,谢子奇这种行为根本够不上违法,更别说犯罪了:不就是喜欢唱歌吗?不就是唱得难听吗?谁说只有唱歌好听的才能登台?再说,他登台可是主持人同意的,又不是硬闯。
当然,促使警察马上放人的原因还有两个,第一点是因为谢子奇还是高中生,而且是全省有名的田洲镇中学的学生,属于可以且应该宽大处理的对象。第二点,也是重点,他们隐约发现谢子奇精神似乎不太正常,这不但在电话里从他的班主任那里得到了暗示,而是谢子奇现在的状态似乎也说明了这一点:
这小子满脸是血,全身打得青紫,居然还在笑。而且他脸上的笑容绝对出自内心,绝对是一种满足而欣喜的笑,而不是那种年轻人中常见的硬充英雄好汉而露出的笑容。
一个不要脸皮登台献歌的人,在唱歌现场不但没有捞到一点好处,反而被人一顿狂揍,被近万人狂骂,却还能笑出来的人,不是傻子是什么?
就算这小子不是傻子,那也是疯狂的追星族。追星追傻了脑子,以为跟袁雪蓉一起登台就是人生最大的幸福。否则的话,他怎么会笑?怎么会笑得这么开心?
既然是傻子,那就更应该放人了。
不但办案警察是这么认为的,就是娱乐城的老板也深以为然,答应警察:娱乐城不追究这小子的责任。
谢子奇从囚禁的房间被放了出来,蹒跚着一瘸一拐地走出警察局大楼,对着晴朗的天空狂笑了好几声。
笑声让几个警察郁闷了好久,直到有警察准备将他抓起来送去精神病院做精神鉴定,他才慌忙逃离。
看着他的背影,众警察齐摇头:“这笑声真特妈难听,怪不得那些观众要揍他。”
一个警察出于公德心,再次打电话给谢子奇的班主任张老师,要求她管好自己的学生,要求她与学生家长一起对谢子奇进行必要的精神辅导,不要让他的病情进一步恶化。
在谢子奇身上受过气的班主任可没有这份耐心,接到警察两次打来的电话,完全证实且强化了之前自己对谢子奇状态的判断,她马不停蹄地在校领导中间进行了活动,以班上成绩差的学生太多为理由,坚决要求将谢子奇换到高一(15)去。
为了将这个包袱甩成功c甩彻底,她居然为此向领导送了重礼。
加上她班上有一个学生是镇里某富翁的女儿,张老师就拿这个富翁做挡箭牌,说谢子奇追求那个女学生,严重影响了那个女学生的学习。因为担心高一(15)的班主任不收,张老师聪明地没有说出自己对谢子奇精神疾病的怀疑。
看着校领导与高一(15)班主任通了电话,看着校领导在同意调换班级的通知书上签了名字,女班主任心花怒放,将通知书揣在口袋里之后,喜滋滋地前往谢家做家访,以表达自己对谢子奇离开班级的不舍,表彰谢子奇一个多学期以来在班级做出的巨大贡献。
实际上,她的真正目的是通知谢子奇和他的父母:从下周一开始,谢子奇就不要去她的班级了,就是月考也在新的班级进行。
当谢子奇在镇上一家廉价旅店花了五元钱洗了澡c稍微清理了身上的血迹和污迹,用电吹风吹干衣服再回到家里的时候,不但母亲王静和小姨陈雪在,谢父谢龙在,还有女班主任也在。
看到他进来,谢龙本来尴尬的脸色一下变得铁青;王静担忧中又有着一丝恨铁不成钢的郁闷;陈雪自责而内疚;只有女班主任一身轻,满脸笑容地看着谢子奇。
见忐忑不安的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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