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二十郎本名柳成蔚,为上面有两个哥哥,年岁却差的大。自是把小儿子如珠似宝看。抓周时抓了小刀剑,从小就爱舞刀弄枪。其父柳信玮也觉练武强身健体不是坏事。专门请了个武师傅在家中。柳二十郎也争气,虽说弓马骑射样样精通,却不是个惹事生非的性子,又有个急公好义的脾气。家中便盘算着送柳二十到州府做卫士,或许有机会获得勋赏,成为勋官。
科举考试每年考试,进士一科每年及第者也只有一二十人,而全国学生有四五万人。这才是真正的千军万马过独木桥,非天才不能及第了。也因此,“宁为百夫长,胜做一书生”,做府兵也成了改变门廷的出路。
大唐的府兵非是穷人所能做的。府兵分内府与外府两部分。内府三卫——亲卫勋卫翊卫,皆是有品级官员的子孙才可入选。外府兵为卫士,主要以为低层官吏和殷实多丁家入选。选拔府兵要求,家境富裕c身强体壮c家中丁口多。府兵番上虽有月赐,统共加起来一年也才匹绢,而甲胄c马匹c口粮等须自备,花费远比待遇大得多。可以说家中无钱是做不了府兵的。
只是柳湾镇离州府太远,若做了卫士,不好时常返家,娶妻之日更是遥遥无期了。先成家再立业,便想着让柳二十郎先成亲。只是一个成年男子在家闲着总归不好,柳二十郎瞒了家里,求了柳耆老在柳湾镇做了武侯。武侯属色役,虽无月俸,名声上不大好听,却是听命官府,做些侦缉逮捕,巡街跑腿的工作。做武侯的一般为豪阔游侠儿或是浪荡无赖子,倒有人托关系走门路以做武侯而不得的。柳二十郎家中又不指望他月俸过活,便也听之任之,总归不至于荒废了好身手。
柳二十郎剑眉星目,鼻梁挺直,身材挺拔,家中又有钱,虽穿着一样的武侯制服,却硬是天鹅掉到了鸡窝里,很是出挑。外出巡视时,总引得一众小娘子围观偷看,更有胆大的扔了头上的花c佩戴的香囊到身上。反而柳二十一个大男人如见了猫的耗子,见了小娘子就躲。李氏带着柳二十郎连着相了五六个小娘子,问及相中否,柳二十郎总是摇头。连着给相亲的小娘子压惊的彩帛都花费了不少。
谁想儿子今日回家赶了车要送母亲回娘家,期期艾艾地说有一小娘子同车,让自己探探底。直让李氏又惊又喜。
看到上车的小娘子,肌肤白里透红,眉目清秀,笑意盈盈的见礼,李氏心中更添三分喜意。“听二十郎说你家在陈家村,陈娘子年岁几何?家中可有何人在?”
听到招喜说父母俱亡家中只有姐弟俩时,李氏心中一突:不说命硬克亲,妇人有七弃c五不娶丧父长女不娶,无教戒也。
李氏心里有些踌躇,面上却不显。
只和招喜闲聊。听闻招喜家中养了二百多只鸡,日日能捡二百个鸡子,以此养活姐弟二人。不免有些吃惊,“我有个小庄子,庄头娘子也养鸡,道是鸡仔幼时最难养活。年年春天买上十只鸡仔,到秋天剩三四只都是好的。陈娘子如何养活这些鸡?”
招喜微笑道,“鸡仔怕冷怕撑,小时稍微仔细些做好保暖,少食多餐就好。父母在世时起名为招喜,夫人不必客气,直呼名字即可。”
李氏笑道,“那我就叫你招喜了。招喜是如何认识我家二十郎的?”
招喜道,“周九郎托了周三郎赁铺子,那日我在门外贴了张租赁的告示,二十郎陪了周九郎同来铺子,后来二人又做了保人签了契书。二十郎疏朗大气,今日见到夫人才知,原是随了夫人。”
李氏掩口笑道,“招喜真是会说话。把个乌鸦能说成个凤凰。上面两个哥哥倒甚让人操心,只二十郎这个魔障常要人牵肠挂肚。从小就不爱读书写字,他父亲也惯着他,专请了个武师傅教。小时候撩鸡斗狗,不是打了东家的盆就是砸了西家的碗。累我与他父亲每每上门和人赔礼。脸都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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