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法寺门前的青石板铺满了阳光,除了曹景休趴着的那块。
现在是正午,街上过路人虽多,但是饥肠辘辘行人对寺门前发生的事并不是很感兴趣,驻足观看片刻便离开了。
趴在地上的曹景休浑身软绵无力,虚汗爆流,畏冷得有些颤抖。但是继续趴在这儿只会让自己继续受辱,还不如早些离开。
曹景休挣扎着爬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向早上来时留意到的一间汤粉店走去。此时,一碗热乎乎的牛肉丸汤粉胜过任何神丹妙药。
转过街角,不一会便来到汤粉店门前。“张记汤粉”四字招牌挂在门楣上,有些油腻灰暗,并不显眼,店面不大,却有两层。曹景休要了一份牛肉丸粿条汤粉,挑了二层靠窗的桌子坐下。二楼人少,安静,而靠窗的位置又能看到街上人来人往,闹中取静,颇有意境。
“我能坐在这么。”
曹景休听见问声,转过头看见一位年纪与他相仿的少年站在旁边看着自己。那少年身材修长,身高近八尺,一袭绣绿纹的紫色长袍,穿着在身显得身材愈加挺拔。一个嵌宝白金冠将乌黑的头发盘起,白而细腻的皮肤让他那刀刻般的五官越发俊美。眉如黑漆c眼射寒星,真是气宇轩昂,玉树临风。
曹景休转头扫看了四周空荡没人坐的桌椅,有些疑惑地望着那贵公子模样的少年,然后说了“可以”两字。
那少年坐下后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望着窗外,气氛有些尬尴。
“汤粉来咯。”汤粉店老板把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丸粿条汤粉放在了曹景休面前。
“世南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寺里吃腻了,过来改善下伙食,彪哥今天店里有什么野味?”
“昨天去蜈蚣山附近的山林打到一只三百多斤的野猪,早上才用香料把野猪肉焖好。卤猪耳c酸甜排骨c串烧野猪肉c红烧猪蹄c野猪肚鸡汤都有。”
“都来一份,再来两斤娘酒。”
店老板应承着下了楼,不一会便把酒肉都端了上来,分量充足,摆满了一桌。
“来,试下彪哥秘制的野味,巨好吃。”那少年把一个装满野猪肉的小碗放在曹景休桌前。
“不用了,我吃粿条汤粉就够了。”曹景休刚想把碗推回去,被那少年一把按住。
“不要推来推去,吃吧,再来一杯娘。”
“酒我就真不能喝。”
那少年点点头道:“好吧,一直想等你开口问我些什么,没想到你还真是忍得住,这么淡定。还是我自己来自我介绍下吧。我叫叶世南,南法寺的弟子,别误会啊,不是那些道貌岸然的老头们派我来的哈!先前通磁大会的时候我就在你边上,你那大火把我衣服也烧坏了些,你看我这手袖。”
“诶,又别误会,我不是来索赔的,我只是好奇。看你样子以前应该没啥法术基础,不然不至于对基础的磁场控制力这么差。但是能燃起这么大火,却又不像是刚入门。”那少年喝了一口娘酒继续说道。
“我这人就是好奇心强,你烧昏过去后,是我主动送你去药房的,之后我没有回去听通磁大会,就在门外偷听,就连你去主持书房我都跟着。然后就看见你被人推着出来受刑,再扔出寺门,然后一路跟到这。巧了,这店老板跟我是哥们,经常过来吃些野味。”
“诶,差点忘了,这是金疮药,你拿回去涂在皮肤上,对雷电烧伤很有效的。”那少年从怀里拿出一瓶红色膏药放在曹景休面前。
“谢谢,不过你的好奇心还真是强。”曹景休对南法寺已全无好感,对南法寺的人自然也是,但是对眼前这位南法寺的弟子却无憎意,相反,似乎还有些亲切的感觉。
“我说了这么多,你就回一句啊?为什么普航那老头要罚你电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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