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战后这个时候都应该好好蛰伏。
表忠心也好,避嫌也好,此时他最应该做的就是不闻不问,甚至出点错误来让严琭放心。
上位者即使再信任部下,也要表现出制衡的态度,适时敲打。
下属者即使再有能力,也要学会藏拙,避免功高盖主,要给上位者一个施恩的机会,这是上位者的威仪。
这就是权力的游戏,每一个身处其中的人,都要遵守的游戏规则。
严琭和于闲都属于高智商的人,他们自然深谙其中道理。
就好像严琭不信于闲会犯低级的错误,于闲也不信严琭真的会责备他玩忽职守。但这就是彼此的默契,隐藏在背后的是两人的态度。
也是做给其他人看的必要行为,毕竟只会看表象的人占据了众生的大多数。
所以,于闲字里行间透露出对暴徒事件的担忧,摆明了他的态度是想要插手。
这很不合常理,或者说,他不该写这封信。
主动违背游戏规则,让严琭嗅出了不寻常的味道。
这封信等于默认了于闲此前确实暗地里插手暴徒事宜,引导了暴徒势力的争斗,他这一手暗棋下得甚至比严琭找上门的时候还要早。
但,同样的,宁愿暴露出真相,让严琭忌惮,也要提起这件事,说明其中的重要性已经超过彼此戒备的范围了。
这让严琭打起来十二分精神。
他自言自语地思考着:“于闲的暗棋已经先行一步,后面又有我从旁支持,掌握了大半地下世界的力量,居然还能让暴徒那些乌合之众跑了出去?”
“溃败是应该的,能逃跑就很让人在意。已经网住的鱼,还能挣脱出去?是某个网眼烂了,还是有其他大鱼咬破了渔网?”
“而且,这些人去了哪里?居然一点动静和痕迹都没有?”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严琭唤了声:“来人。”
“大人。”
“去,查查暴徒的地盘内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记住,是所有!任何可疑的事情都收集过来上报给我。”
“是!”
挥手屏退部下,严琭还在困惑:究竟是其他势力,还是外来势力?或者是于闲故意为之?如果是于闲,那么他现在打草惊蛇又是为了什么呢?
无法判断的严琭,再次细细读了一遍于闲的信。
“嗯?”
之前他没在意那大段的问候语,现在仔细看过之后,发觉了不对劲。
“大人,此前多做辛劳。”“少君您要注意身体,不可太过乏累。”“噢,现在不该叫少君,应该是称呼您‘灵皇大人’,新的秩序初立,万万不能少了您的引领。”诸如此类的话语,异常繁多。
且不说几次变更的称呼,就让人生疑。
这样严肃正经的口气就不像是于闲那种咸鱼懒人c油腻中年人说的话。
而且话里浓浓的强调和哄抬,简直扑面而来,让严琭想不注意都难。
严琭恍然:“原来如此,是针对我的吗?”
于闲这是明捧暗劝,提醒严琭即将面对的是其他大区的外来势力。他既然站在了最高的位置,自然就成为最显眼的靶子,也有迎击各方侵略的责任。
作为统治者,庇护也是责任与义务。
严琭毕竟没有all f一r 一ne凶名在外,实力也比不及巅峰的all f一r 一ne,就显得对外震慑力不足。
于闲既是规劝,也是好意提醒,生怕严琭少年郎热血上头,死撑不退,刚建立的秩序就遭毁灭打击。
虽然于闲知道严琭心性,但还是不免不放心,从他隐晦表达——行不行?招架不住就赶紧跑路吧——这样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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