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羸只想出了两个处理方法。
其一,骗这老货,说他已经将那秘密告诉了张朝那三人,他辛羸若是有事,那秘密必会在一日之内呈到太守面前,借此,甚至还可以敲诈这老货一笔大的。
其二,见官!
先捆着这老货,叫来兄长,让兄长把这老货押送太守府,而他去寻找证据!
第一个选择能够给辛羸带来巨大利益,但却不稳妥,毕竟黑道上的那些事,一旦沾染了,可就再也没法退出了。
人在江湖,之所以身不由己,就是一旦被恩怨的网缠住,就再也挣脱不了了。
但辛羸想要干干净净的活着,走堂堂正正的路,所以,他就只能选第二个选择了。
见官!
下定了决心,辛羸迅速将刘开的腰带解了下来,直接用后世在网上学的复杂方法,将刘开绑在了巷道边缘的柱子上。
为避免意外出现,辛羸又把这老货的衣服脱了,撕成了一条一条的做成了绳子。
绳子上绑着石头,挂在柱子上,石头则悬挂在了刘开头顶二十公分左右的地方。
同时,辛羸又将一块小一点的石头绑在了绳子的另一端,用刘开的腿将那小石头压着。
这样一来,刘开如果提前醒来,他必然会动脚,脚一动,压不住绳子的另一头,那刘开头顶的大石头就会落下来,而二十公分的加速度,砸不死人,却能再次让这老货昏迷过去。
看着自己完美的机关术,辛羸满意的笑了笑。
想了想,他又把老货内衬的衣服给脱了,直接蒙住了老货的眼睛。
而后,他飞快的朝着城郊跑去。
他家就在益州城北的辛家庄。
“兄长!兄长!”辛羸在田埂间高呼。
远处一个短褐打扮的男子抬起头来,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将锄头扔在了地上:“十一郎,何事如此急切?”
“兄长,你且过来,此事不能大声喧哗!”
辛栩轻轻一笑:“呵,还会神秘兮兮了,看来刘夫子教的挺好,明日你且将家里的腊肉给刘夫子带一块去。”
家里,似乎只有两块腊肉了吧?
这时代,还真是有够尊师重道的。
辛羸抛开心底杂念,满脸焦急:“兄长,且附耳过来!”
辛栩微微一愣,将耳朵靠近了辛羸的嘴巴。
辛羸一字一句的说了起来。
辛栩的脸陡然一片苍白:“十一郎,真是如此?”
“真是如此!”
辛栩彻底慌了:“那那这可如何是好?那刘开在未中秀才之前,可是跟龙二郎称兄道弟的我们十一郎,快跟我回去收拾东西,我们连夜离开益州!”
辛羸愣住了。
离开益州城?
“那若是离开,我们的田地房屋呢?”辛羸问道。
“性命要紧,顾不得这些了!”辛栩拖着辛羸便朝家走。
辛羸满心感动,没有人会明白,对于他们两兄弟来说,这十几亩田地和祖宅,到底有多重要。
可兄长辛栩,依然愿意放弃田地和祖宅,带他离开!
“兄长!”辛羸甩开了辛栩的手。
“十一郎?”
“兄长,弟弟有不用离开益州就能解决这个麻烦的方法!”
“你你一个稚子,如何解决?快别闹了,我们马上离开,晚了,可就走不了了!”
“兄长,你瞧不起人,我可是甘罗那样的奇才!”
“我可是读书人!”辛羸着重的强调起来。
辛栩顿了顿。
读书人,在宋朝是最高贵的时候,也正是宋朝,才有了那句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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