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一直似有似无的不开心。
屏退左右,留她在侧,继续打理青丝,对着铜镜看人,“你若有话便说,何必如此?”
只听人嘟囔着:“奴婢说了,主子也未必听,奴婢还不如不说。”
讲木梳重重摔在桌上,“你若不说,就滚出去,少在我这里添堵,难不成我做事还要找你商量不成?”
怒意起,桔梗慌忙跪地,陪着不是连带求饶,千叮万嘱不过是让我注意身子。
片刻,方一一回禀,从那日敏妃宫中一切,到如今宫中形势势力,人分析的头头是道:“如今宫中虽是皇后掌管,可皇后娘娘仁心宅厚,若是再无子嗣,唯恐会风言风语,当年皇后一夜晋封,已然是前朝中暗潮涌动。而那敏妃所作所为,您自然好生打算一番。”
让她起来说话:“奴婢听闻如今皇上来后宫,便是去哪重华,若是如此下去,唯恐这后宫都是她重华的天下了。”
长出了一口气,白了她一眼,“这些话,今个儿说了,我当你是为我,从今个儿起,好生管好你的嘴。”
桔梗欲说什么,低着头察言观色看着自己,命她说。
“奴婢只是觉得,您这样不争不妒,早晚会被皇上忘了,就算您不为了您,也要想想皇后娘娘和您腹中小格格啊。”
她拉她近前,拍了拍她的手,“我自有打算,你就莫要再多说,记得,你这番话绝不能让第三个人听到。否则,我也保不住你。”
梳理打扮毕,她命桔梗亲去昭和,请萱姐姐过来,就说今个儿做了好吃的,身子不便,只能劳姐姐来一趟了。
瓜尔佳可沁正镜前梳妆,昨日之事,让自己始终是难以放下心中之石。指尖搅动手绢,不知所思,正出神,守门宫人进禀道是嘉容华的贴身婢子受命来邀自己去长春,说是做了什么吃食儿。
起身正正衣冠,便让其复禀自己随后就至。言罢,赏了其一锭银子。
复坐回镜前,直至梳妆罢,起身离宫至长春。
桔梗回人马上来,院中信步,等人。远见佳人至,盈盈一礼,嘉婼话儿也随着到了,“今个儿还望姐姐莫怪,我这实在是被人看的紧,才让姐姐跑这一遭。”拉着人手入内,命人看茶,“我这喝不得茶水,只能用白水陪着您了。”亲手递给人,“快暖着。天儿还是冷得紧呢。”
瓜尔佳可沁相扶人起,与人一同进殿,满室暖意,
“不碍事,你这身子也越来越重,不方便亦很正常。况这见天儿的就变一个天气,也不知是该多穿还是少穿了,你也少出宫为妙。”
坐下,四处环视一番,方才将眼神回于人身上。
“你瞧!听闻你这儿有好东西,我就迫不及待的过来了。”
让侍夏拿过一双红色的绣花婴孩小鞋,所绣为石榴树花,取古人“榴开生子”之意。将小鞋放于人手心。
“姐姐这亦是第一次做婴孩之鞋,略有粗糙,不知妹妹喜欢不喜欢。”
嘉婼手中拿着这鞋子左看右看,“那日还说让桔梗去相熟的几个宫里给孩子讨个彩头,没想到您到是快。”递给桔梗,“我这头也是学着做个老虎枕头给他们,刚坐到一半。”
让人拿来,“姐姐看看,他们都说不像老虎像个猫。”寻思着人也能听得懂,“照猫画虎这活儿,我说我做不成,他们还说敏姐姐的女红好,说是让她试试。”笑着说这话,似是无心一般。
瓜尔佳可沁打量一番半成品枕头,本无多想,至人提及敏姐姐,方才知人意,不知人是何打算,也只装作不知,笑言,
“敏姐姐女红自是好。不过姐姐觉得,妹妹自己给孩子做更合心意一些,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假手于人始终不好。”
能画虎虽好,可若化成猫,反倒被虎吞了。眼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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