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她有日会对自己这般笑容。想罢,收了收神,不管此人真假失忆,自己也与她无甚大冤大仇。况且她现在亦是宫中各上位的红人,自己没道理继续结怨。
“妹妹会赏景才是。本嫔不过从藏书阁中出来,这沁心湖离得近,便就顺着湖走走方才遇到妹妹。”
嘉婼去拉人手,“既是赏景,那不如边走边聊。既然您叫我一声妹妹,那姐妹间大可不必如此相互夸赞了哦?”调皮对人一笑,“藏书阁?”迟疑,“那倒是个好地方,桔梗每月都去给我取几本书卷,只是还未曾真的踏入过。”给人指了指夕阳处反衬出来的淡淡的彩虹,“这个时节,能出现彩虹可是不易。看来姐姐要有喜事。”小嘴巴甜的似是吃了蜜,却不知为何,这般与人,无由头。
“好呀,有人陪着学可比一个人学有趣多了,不过要是我犯懒不想学了,那姐姐可要多多学习才好,以后就指望着你啦。”程佳夏槿喝口热茶,放下茶杯“走姐姐,我们去看看可有大的锦鲤可好。”
瓜尔佳可沁被人一牵本有些不知所措,毕竟之前跟人关系有那么些尴尬,不知这人为何失忆之后似连性子也转了。着实让人好奇。
与人一同缓缓沿湖走,听的人那般言语,自然笑逐颜开一般,
“妹妹方才出门前可是食儿了糖?这般甜?”
手帕轻掩朱唇,看向湖上的彩虹。
“说起喜事,妹妹方才是有喜之人,姐姐在这边遇上妹妹,也算是一喜,所以这般咱们能见到彩虹亦也不奇怪。”
嘉婼挽着人漫步,“姐姐可真会说话,倒是显得我嘴笨了。”暖阳照着,被人说有喜,有想起那双凤二字,难免有些伤神,掩不住那一丝内疚,却又怕饶了人兴致,“这宫里女人,自然日后都会有喜,咱们爷如此年轻体健,想来过不了多久,后宫就会皇嗣成群。”越想越觉得,也许会因为这两个孩子,爷从此,再不来长春,越是害怕,双手不自觉抓紧,竟抓了人的衣袖。
瓜尔佳可沁感觉到人似是紧抓自己衣袖,亦知书上说,自古女人孕时脾性皆易反常,且容易忧郁成积,一件小事便会寝食难安。如此看,也觉得身旁人似有这些症状。况这后宫女人,有孕怕是都盼着成龙之状。
覆上人抓紧自己衣袖之手轻拍。
“妹妹无需过多担心。尽得人事,也需安得天命。妹妹这般得宠,这也只是第一胎,今后还有第二c第三”
虽是自己未曾说过什么,但人却贴心安抚,红颜难遇,知己难寻,这般心有灵犀,除了姐姐,就连同敏姐姐,嘉婼也未曾有过,“是啊,天命难违。再过担忧也是无奈之举。”对人无奈一笑,“让姐姐见笑了,未曾想第一次遇见您竟是如此投缘。”摸了摸自己的腹部,“这一胎,还未知,日后,谁能说得准。”这宫里一切,都看君恩,又有谁能说得清明天如何?
“嗯”秦伊墨略作迟疑,柳眉微挑望向琉嬅,这丫头片子也便在自家主子面前敢越矩不过倒也是为我好。千鲤池倒也无碍,小心着点便好“那便去瞧瞧,也是许久未来了。”敛袖起身,由人扶着缓缓往千鲤池那出走。
瓜尔佳可沁见人轻拂她的腹部,似是担忧,握紧其玉手。
“妹妹也无须过多担忧,既是龙嗣,也自有他的造化。”
见的湖面彩虹颜色愈来愈鲜艳,心中稍暖。
“既然妹妹亦觉得我们有缘,不如今后我就做他的干娘如何?”
虽然此语一出,自己也觉有些不妥,毕竟她觉自己与她第一次见面,可自己心中却有与她之前发生过的事情。
程佳夏槿知道她有孕在身,想来她也有她的顾虑,拉紧人手“妹妹不会让姐姐出意外的,一会你便站在这亭子最后一个台阶上看着,千鲤池周围多少有些湿,上面也可看见千鲤池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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