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那几位,哪个不是盼着怨着,最终只是苦了自己。拉着人的手,凑近人几分,“你还有我!”心中万千话语,终是化作这几个字。不知从前我们可曾这般互相怜惜,此刻,眼前这人,似是与自己命运相连,盼着人好。即便不是她自己想要的那种,但起码是外人看来最好的。宫里的女人,担着的是家族的威望,比男儿征战沙场建功立业更加不易。
皇后因闻宫人所宣,且于皇上一应唱礼,口道万福,待其正坐内殿,摒却杂侍宫人,且将慈宁宫云瑶先前所供之录书呈上道:“请皇上御览。”
皇帝接过皇后呈上的御案口供,细细看来总觉的有地方不对,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如此说来太后身边的云瑶是想保宁王,而太后却不知吗?剑眉紧锁,心思转个不停。“那皇后怎么看此事?”
简简单单四字却包含了无数的情感,你还有我,那般熟悉,仿佛记忆里也曾经多次这样告诉她。她的一生也是不易,因而在她失忆之后,总不愿完完全全告诉她以前,这样她开心,她能岁月静好,这般就好,也正因为如此,我才把桔梗留到了现在。叶墨勒粲画抬手揉着她的臻首,好似好久都不曾这样做了,一年了,亲手给她吃吃喝喝量体裁衣,从一个瘦弱的丫头亲眼看她长成了风韵正好的妙人,如今为人母,也该是开心的吧:“从前就说心照不宣,今朝更愿咱们心有灵犀”说了好一会子话,怕她乏了,方道:“时候不早,你也该回去喝安胎药了。你安心养胎,这后宫如今是你皇后姐姐和我说了算,若是谁敢欺负你,我替你做主去。”
皇后殿内无旁人,且一视其面目道:“宁王乃太后娘娘所诞,而玉瑶又是其侍奉,若宁王当真喜欢,收做通房侍妾,也并无不妥,反倒是一桩美谈,太后娘娘顾惜宁王,又岂能眼看着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可云瑶,竟为了宁王做此伤天害理,连刺杀也用上,实是大过,她当时跪在我面前,一字一句,涕泪交加,认下罪状便触柱自戕,言之凿凿细节详尽,委实让人不得不信。”
嘉婼听人言,摇了摇头,“自从怀了,并未吃过什么劳什子的药汤。太医说这孩子结实,就这般顺其自然便好。”起身,与人礼,“时候不早了,若是有时间,常来长春看看我,看看我那如何。”不让人送,出殿,桔梗侍奉,一路无话,回宫。心里觉得,我与她,像极了那藕的两端,千丝万缕的牵连,却从此天各一方。
句句听着皇后的分析,皇帝再看着御案,嘴角勾笑。好一个宁王,好一个太后。她的手段朕还会不知晓吗?若真不知情那自可另当别论。一个小小的宫女就有此权利雇杀手入宫,这后面必定有更大的靠山和主使之人。隐藏之下或许对朕有更不利的事,也罢云瑶以死抵罪,又有什么道理不去相信一个死人的话。“若是皇后信了,那便信吧,此事就此结束,就算是她所为也必定是牵扯了人,终归是皇太后调教出来的,她出这种事,朕不罚太后,但太后也不适合再呆在宫中,朕也想着入夏便送太后出宫,好听一点是去避暑,难听点便是除去一切宫廷繁华,你看可好?未免打草惊蛇宁王那边暂且不动,朕想放长线钓大鱼。”
“您是天子,掌股于天下,乾坤于四海,圣断裁决,谨遵皇上谕旨。”皇后应接于下,适才道:“寻年夏秋,皇上携众妃于承德,若太后娘娘前往避暑,恐有不妥,西山静宜园,玉泉山静明园皆是山清水秀,或更适当颐养天年,不知您的意思?”
“皇后自也是深明果断,知晓朕心意”皇帝后闻皇后言“如此安排的话,恐要在入夏前就将太后送去最好。”云瑶去的事,朕很想派人去告诉她,看看她如何表态。摇摇头还是算了,何必要把事情做的那么绝。“云瑶去的事就不告诉太后了,回禀就说朕指派了她去了别的地方,再安排一个自己信的过人跟去便是。”复深深吸了一口气,“皇后可知朕把熙贵妃禁足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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