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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来禀皇后说是嘉婼醒了,又提了句吴总管来瞧着,薄嗯了声,大意已知,兹待宫人来回说人已走了,适才提步去瞧嘉婼,一摆手止了宫人做礼,侧首询道:“嘉婼如何了?”
桔梗送走公公,主子来看,礼噤声,回:“姑娘方才喝了粥吃了药,如今不知是睡下还是怎么。”顿了顿“只是,不识的人了,太医说,许是头部撞击造成的,不过”抬眸看了看主子,“姑娘一直叫着姐姐,可奴婢又不知是何人。”
嘉婼听桔梗与人言,似是皇后过来,睁开眼,看人,手伸的老高。
“姐姐——”方才那没流完的眼泪顺着出来,“姐姐”哽咽抽泣中,仿若那个人被自己期盼了许久的渴望。
皇后因听一侧道是人已醒了,便大略安下心来,可又听说是不认人,颇为惊讶,又直觉得心里难受,“怎会如此?太医可说有何法子?”
正说着,直见人伸手过来,似是寻我,快两步去伸手应她,口中应道:“莫哭,我在呢,可是哪里疼了?”
慕容嘉婼握着人手。
“姐姐,姐姐,不要不要我。”梨花带雨撒娇,指了指肚子,“疼。”腹部疼痛比不上心中的疼痛,如今许多事,都要仰仗皇后去挡着,当真是苦了人。
“怎会呢?我一直陪着你。”皇后如是坐在床边,执了其手,一面温声道:“你受了伤,需得尊太医的嘱托,循日用药,过不了多久就不痛了。”说时,以手轻缓自其腹上抚过,又因正伤,恐更添痛意。
慕容嘉婼拉着人手,不知该怎么和人说自己并无大碍,只是握人手的力度加了几分。眼中夹杂着复杂情绪,长出一口气,被着桔梗的眼,在人手心中写下一字,“爷。”不知道人作何想,这事情和爷有关系,却又不是爷做的,那日顺哥哥的意思明白。可后头的事情,自己一概不知。对人点了点头,戏,还要演下去,“我只记得姐姐,他们说我是嘉婼。好痛好痛。”醒来,这是说的最多的一句话。
皇后与人握了握手,晓得她所写的含义,颔首一应,才道:“我让太医给你开些止痛的膏药,覆在伤口上,就不痛了,旁的是莫多想,好好养病,太医会悉心看顾你的。”
慕容嘉婼对人点点头,不多做声。她来知道了,再无他事。松了人手,浅笑辄止。
这宫里,太多的人太多的事,如释重负,我终是为他还是为她?搞不清自己,也搞不清这皇宫,甚是怀念和爹娘在直隶的日子,无忧无虑。
御花园。
钮钴禄之婉对人宠溺一笑,“妹妹怎能如此说?依姐姐看,妹妹样样出众,这凡事要往好处想。见人儿有些悲伤,心中亦是百感交集,她虽不是亲妹,但胜似亲妹,似安慰道“妹妹莫要乱想,阿玛对妹妹养育之恩,并不希望换来的只是妹妹的这道心坎。”
顿了顿,似是略微思考,“妹妹如今还是秀女,觐见姑母恐会落人话柄,就算妹妹是太后的侄女,再者姐姐位分低,如若出事,恐怕也护不了妹妹,不如我明日去求见姑母,为妹妹求得位分最重要,只希望妹妹不要误会姐姐。”
钮钴禄之姽拉了人手,依着人肩膀“姐姐都为妹妹谋划好了,妹妹感激姐姐还来不及,怎么会误会姐姐呢”话锋一转“不过妹妹更愿,那位分是皇上给的,不是太后姑母因为这姓氏送的。”抬眸看姐姐“倒是姐姐,给自己谋划一些,以免阿玛伤心难过”似是想起什么,离人肩“长姐不也在宫中,为何不曾见过?”家中时候,虽与长姐有些距离,却也是姐妹,入宫也不见人,也不听姐姐说起,难不成?
钮钴禄之婉感受人手心温度,见小妹没有误会,心中如逝重袱,言“那就好。”刚入宫时,也想着能被皇上多看一眼,到头来,还是因为是太后母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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