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觉得很无聊?”
她轻敛了墨丝拢之莹莹玉耳,“不然呢。”
“那殿下为何要来呢?”
“为了挖金呀。”她又朝那洛姓文士处瞄瞄,复才回眸定在江浮碧身上。
江浮碧悲情长叹一声,再次抬头他脸上已经是笑意连连,“殿下是在说我么?”
厚脸皮。颜桃之脑中冒出三字。
“殿下不说话就是默认了。”他朗月回风轻轻笑罢,动动唇正又要说些什么,却是被小童截断。
“阁外有个公子姓秦,说是颜姑娘家奴,特来请示可要领他上来?”
谢归看向颜桃之,她没细想便能猜到那人定是秦艽,遂连忙点头。
不过多时,小童便带着秦艽上了会客厅。看着他慌张的模样,江浮碧微微皱了眉,莫非宫里出了事么?
事态紧急,非同小可。但秦艽见在座之人太多,这毕竟是宫中秘事,不易在坊间流传。他还是忍住走到颜桃之身侧,俯下身在她耳旁才将前因后果道出。
颜桃之听完后虽神色不变,但江浮碧还是从她眼神里捕捉到了许些担忧之色。
听力极佳的他听见颜桃之故意压低了声音问:“白故宇被辞氏带走了?”
秦艽含泪应是,“帝君和皇后娘娘都不在宫中,温贵妃又并非是个能管事的主。安良人本就狠厉,再加之殿下在红绫轩不留情面公然挑明与她为敌,这下白统领进了天牢想必是不死也得掉层皮。”
“天牢那倒不至于。”颜桃之冷静道,“辞氏就是承了帝君天大的恩宠,也绝不可能在无旨意的情况下,直接把人捉进天牢。”
蒟蒻也是心慌极了,“那会带去哪呢?”往日在小倌阁所受的刑一幕幕又重现在眼,他与白故宇虽然情分不深,但出于同情,加上感同身受,蒟蒻也是挺担心他的。
“这些倒不重要,只愿那白家的次子皮糙肉厚,能多熬些时。”
“还要熬?我们现在不回宫么?”本来被带走的人应该是秦艽,白故宇不过是替他挡了刀,教他怎么能不着急不心愧?
颜桃之无奈摸摸他的头,“现在回宫也于事无补,辞氏顶多闹个擅闯灼华宫c擅挟宫侍之罪。本宫出宫出得勤,往后若再发生此事该怎么办?”
可辞氏要是真对白故宇动了刑那就不一样了,她是时便能有理一举将她扳下。
只是苦了白故宇那愣头统领。
“秦艽明白了。”
白故宇在关键时候护住秦艽这并不奇怪,他乃灼华宫统领,保卫的不光是颜桃之,灼华宫上上下下也都是他的责任。只不过他居然没有向辞氏带来的人出手,反而是顺从地跟着他们离了灼华,这一点令颜桃之很是惊异。
她没想到他看起来毛毛躁躁的,竟然能沉住气。
“好了,他不会白吃这个苦的。”颜桃之用安慰的口吻对秦艽说道。
她灼华宫的人,谁若动了,她必然让那人付出代价。
会凌阁举办的诗会一共三轮才能决出胜负,前前后后过了大半个时辰这才走到了第二轮,颜桃之不禁觉着墨迹拖拉了些。
有一搭没一搭地往嘴里送着果干,窗外月上西头,也不知白故宇现在怎么样了。
谢归拿着一张质地略厚重的纸张站起了身,颜桃之想着这回终于要公布第二轮晋级名单了,真是等到花都凋了。
“殿下觉得江某会在名单之内么?”
一颗脑袋靠在了她肩上,颜桃之当即伸手朝江浮碧脑门一拍。
“你本就文采不差,会晋级也非什么稀奇事。”她想起皇宫御花园小诗会那次,江浮碧所写的那首诗。虽然她不待见他,但却也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的诗是真的不错。
江浮碧一听,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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