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约温转之盛名,对一个偷窥之人也如此宽宏大度。”
“闭上你的嘴,再阴阳怪气冷嘲热讽,当心本宫令人撕烂你这张嘴。”颜桃之浑过去,聚冷的气氛蔓延开来。
江浮碧自诩没说错什么,勾唇轻哼了一声,倒是满腔委屈,“殿下好恨的心呐。”
颜桃之懒得看他,一直乖巧站在她身后的蒟蒻突然开口:“江公子,朝廷正值用人之际,此乃殿下的良苦用心,江公子莫要再污蔑了殿下。”
江浮碧见颜桃之不做声,转了眸打量她身后的小厮。
脸蛋白白净净的,眉目清秀,竟不输女子,骨架也比寻常女子小得多。
蒟蒻缩着身板在颜桃之后面剥果仁,江浮碧只顾与颜桃之攀话,竟没发觉她今日带出宫的小厮就是打着他准夫人主意的毛小子。
“可在下亦是可为朝廷效力,殿下却也不曾给过在下好脸色。”江浮碧将脱口而出的那句“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给咽了下去。因为他还欠他一份人情。数日前,也多靠了那小子对他家桃之心迹不轨,桃之才会为了刺激那小子而答应让他给她瞧腿。
只是不晓如今蒟蒻对他家桃之是否心死。
江浮碧不在意笑笑,就一个小白脸侍臣,还能翻了天不成?
颜桃之泯了小口茶后不经意看向江浮碧,正好对上他傻笑。
“江公子这尊大佛,朝廷供不起。”
江浮碧收住笑意,眼里戏谑却仍在,“那就请殿下拭目以待。”
他拿起笔开始在纸上写些什么,颜桃之并不大关心,而是转过头环视着大厅里的文士们。
那中年的蓝衣洛姓文士也提了笔,眉头紧皱似乎在为诗词的韵脚用何而发愁,灵光一现,连忙展了宣纸记下所想,沧桑感十足的脸上也挂了几丝笑。
“殿下,您在看什么呢!”江浮碧面无表情。
颜桃之视线拉回到他身上,“看金子。”
江浮碧“呃”了一声,表示不解。
她不再看他,而是又将目光投向那中年文士身上。
抬手间洒脱如风,持笔急草,言谈举止亦是大家风范,却是身着简单布衣,此人不正是被沙子的黄金?
看来她不虚此行。
颜桃之愉悦莞尔,也不枉她大半夜顶着瞌睡出宫。
“殿下,江某心里现在酸酸的,没法好好写诗了怎么办?”江浮碧的声音响起,颜桃之蹙了眉。
如果没有这家伙跟着,她想她会更加愉快。
谢归自正位站起,清了嗓子,提唇道:“各位文士,请到小童瓶里抽取第一轮的签。”
两个小童捧上均釉兰字纹的描金罐子,打开罐口示意众人抽取。
这罐子里共有红白签条若干,抽到红签的,作诗一首来交赴第一轮比赛,白签则以词代诗。此项规则乃谢归一时兴起所添。
待众人抽完签,不少文人雅士开始窃窃私语。方才那会儿已经有许多人想好大体的诗文,这会儿突然又要改变行文的方式,若抽到与预想一样的签条倒好,可若是不一样,那便要抛开方才所想,重新排律起韵。
洛姓的蓝衣文士第一个出来说话,对着谢归拱手道:“阁主,在下失礼了,只是阁主为何事先没有告知我等?”
“咳咳。”江浮碧咳嗽几声。他这是请的什么鬼人来主持文会,这么篡改他会凌阁的规矩,岂非是将他会凌阁脸面丢尽?
交友需谨慎呐。
谢归用眼神告诉江浮碧安心,他还是很有分寸的。
颜桃之默默将两人互望看在眼里,转了扳指不语。
“历年会凌阁举办的文会规则均是千篇一律,今年这规矩也该改改了。再说,以尔等文采,难道应对不了一个突发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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