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步向前,那婆子只得松开手中的裙摆,我清冷的开口:“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会指使你去谋害四姨太,更何况,谋害了四姨太,对我有什么好处?”
婆子没有思量,张嘴就来:“小姐,你当时找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啊!你说我长得不引人注意,又是在厨房里工作,让我将这个东西放到四姨娘的饭菜里。”
说着,那婆子从怀里掏出了一包东西,双手颤颤的打开,纸包里,包的正是一包绿油油有些干瘪脱水的植物叶子。
父亲一见婆子从怀里掏出的东西,扬声说:“快请许大夫!”
我低着头,沉思的看着纸包里的东西,这些东西,还真是有些眼熟,倒像是我前些日子见到的些东西,不过,现在,我还不敢下定论。
许大夫很快走了进来,向父亲见礼之后,低头细细的查看纸包里的东西,半晌,许大夫开口说:“林大人,这包里的东西,的确是四姨娘所中之毒。”
父亲冷冷的瞥了我一眼,转头问:“许大夫,不知,这是什么毒?”
徐大夫说:“这种叶子,多长于山野之地,名叫曼陀罗,民间也叫狗核桃,是一种全身有毒的植物,这个季节,正是曼陀罗开始生长的季节,看着叶子的干枯程度,应该已经摘下来,有三四天了!”
我的心下一惊,果然和我心中所想一样,是曼陀罗,看来,真的是有心人做了此局。
扣儿的惊呼从身后传来:“什么?曼陀罗?”
众人的注意力纷纷被引到了扣儿的身上,秦淑质挑着眉,声音尖锐的问:“怎么?你认识这东西?”
扣儿额上沁出细密的汗珠,神色有些慌张,她的眼睛望望我,再望望夫人,最后还是回到了我的身上,洁白的贝齿咬着嘴唇,满脸的犹豫。
我心中叹了口气,扣儿的神色,分明是欲盖弥彰,我刚要开口,却被父亲的话堵住了:“夫人问话,还不快回话,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扣儿看了看我波澜不惊的面容,好似下了什么天大的决心,快步上前,跪在地上说:“回夫人,那天,赵小姐前来约小姐到五里庙烧香,我们曾在后院看到过这种叫做曼陀罗的花,当时,小姐也不认识这花,还是赵公子识的,告诉小姐这花的名字,还说还说”
父亲的脸色阴沉的可怕:“还说什么?”
扣儿眼睛一毕,心一横说:“还说此花有毒,所以京中大户人家的庭院中不会种植!”
秦淑质看了一眼父亲,沉声问我:“看来,沁言是识的此花,并且知道此花有毒的!”
我淡然的一笑,一字一顿的说:“有毒的从来不是花,而是人心。”
我的话中,裸的讥讽之意,秦淑质的脸瞬间,分外难堪。
父亲听到我的话,勃然大怒,左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放肆,你眼中还有没有半分的规矩!”
我目光清冷,下巴微抬:“女儿自问,每一步都是按照规矩来的,没有任何逾矩之处。”
父亲听见我的话,右手颤颤的指着我:“好,好,我一向自诩你的才情,相貌,规矩,礼仪皆是京中顶尖,没想到,竟将你养成这等目中无人,你的三纲五常都读到狗肚子里了吗?”
我倨傲的站在那,微微一笑:“父亲,在你的眼中,我现在就是这样的人了吗?”
父亲怒目瞪着我,我从容的说:“先让我问这婆子几句,如果还是无法洗清冤屈的话,女儿必会长跪在林家宗祠里请罪!”
我这话一出,就等于给了父亲一个台阶,父亲只是别转过头,看向一边。
我嘴角含着浅浅的笑,环视了众人一遍,目光缓缓的落到了那个跪在地上的粗使婆子身上:“你既说是我指使你的,可有什么证据?你我今日,还是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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