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了祖母,我和赵晨曦一起出了林府的大门。
赵家的马车前,立着一位俊朗的少年,剑眉星目,仪表堂堂,虽只有二十出头的年纪,但是已经是气度不凡。
他正是赵晨曦的嫡亲哥哥赵谦润,见到我微微一点头:“言妹妹。”
我低头浅笑:“赵大哥今天没有当值?”
他呵呵一笑:“今天轮休,小妹要出城,家母不放心,特意让我来陪着!”
我闻言说:“让赵伯母费心了!”
他诺诺的一笑,有些腼腆的说:“家母说,有时间让你过去坐坐!”
我点了点头,在坠儿的搀扶下,上了马车,虽然林家与赵家是世交,但是我毕竟是未出阁的少女,站在门前与男子说话,若被有心人瞧了去,也会生出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赵晨曦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微微一横目:“曦姐姐”
赵晨曦方才说:“怎么样,我大哥长得比以前俊朗了不少吧!”
我又横了她一眼,知道她想说什么,母亲缠绵病榻的时候,曾给我和赵谦润议亲,母亲处心积虑想为我择一桩好的亲事,赵家是名门望族,数代征战沙场,兵权在握,赵家的当家主母又与母亲是闺中密友,赵晨曦又与我是从小的玩伴,这样的交情,我嫁过去,必然是受不了任何委屈的。
可惜,还没有交换信物,母亲就病逝了,我为家母守丧三年,守丧期满后,秦淑质被扶正,更是以种种借口将婚事放下,如今,这桩婚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赵晨曦似是想起了什么,冷冷一笑:“言儿,你知道你那位好母亲是打的什么主意吗?”
我心里知道,赵晨曦说的母亲,肯定不是我的亲生母亲,而是秦淑质,毕竟,她也是我名义上的母亲。
见我不语,赵晨曦又道:“前几天,有媒人来我家提亲,媒人说是林府的嫡出小姐,我母亲想着是你,忙叫人请了进来,细问之下,才知道是你家那位大小姐,且先不说林沁语是什么德行,就说秦淑质这个妾室扶正的填房也敢肖想我们赵家的当家主母!”
赵晨曦这话说的极是尖酸刻薄,不过,确是实在理,妾室扶正,在大周朝一向是为人不齿,大多数的富贵人家,原配过世之后,都会三媒六聘的寻一位继室,基本上不会将妾室扶正,毕竟,大多数人的眼里,妾室,本身就是上不得台面的。
我微微一笑:“曦姐姐,你这张嘴啊!”
赵晨曦撇撇嘴:“我说的都是实情!你不知道,当时我母亲一听是林沁语,脸都阴沉下来,任那媒婆将林沁语夸得天花乱坠,我母亲依就是端茶送客,动作麻利!”
我心下一片了然,怪不得,一向与我井水不犯河水的林沁语今早会出言挑拨,原来,这里面,竟还有这样我不知道的隐情。
我望向帘子外依稀的挺拔身影,赵谦润,真的是京中很多闺阁女子的梦中人,家世优渥,赵家的嫡出公子,年纪轻轻已背战功,性情又是顶顶的温润,最主要的,赵家的家训,原配若是能生育,赵家的男子一律不得纳妾。
单单是这一条,就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我正出神间,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我回过神,微微掀起绣福禄花纹的厚重帘布,透过小窗向外一望。
马车停在了一家糕点铺前,这家糕点铺是京中最出名的,做的点心供不应求每天一开门就会排起长队。
这会,门前倒是冷清的很,应该是点心已经售完了。
我有些好奇的问:“停下来做什么?糕点都已经卖完了!”
赵晨曦懒洋洋的瞥了一眼帘外,脸上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很快又掩了过去:“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吃这家的桂花糕。”
我轻轻的点点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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