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
感觉,没有了,没有了任何感觉,除了冷
陆离搓着自己的胳膊发现无济于事,但多少好点。看着自己幼小的手掌陆离知道
,自己又回来了。
小路只有一人宽,两边栽种着鲜红的花朵,一团一团的,娇艳欲滴,生机旺盛的花在这里倒是极具嘲讽意味,现在陆离认识了,那是石蒜,也叫彼岸花。
花开彼岸,人往黄泉。这地方是哪也显而易见了。
花朵往外就没了,是黑暗的,黒到仿佛路的两边就是深渊,陆离没有往两边看,他生怕在深渊里看见些什么东西。
离陆离所在的小路很远的地方有一条大路,很宽,比高速公路都要宽上许多,可上面依旧拥挤,人影幢幢,比肩接踵,好不热闹,如果他们还活着的话。
说实话这路上的人还真是形形色色的,男女老少都有,衣着也不相像,更有肢体不全,血肉模糊的,不过既然来了这些也就不重要了,生前做的功夫让自己体面点,下来以后也就没人看了,是真的没人看了。
一个跟着一个,没有任何空隙,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任何声音,神情是麻木,有些显得丑恶,可也有不少比活着时候的嘴脸看着舒服的。
陆离望了几眼便专注于自己的小路了,小路看不见尽头,也没有同行的人,即便有的话也不可能并肩而行,因为路就那么宽,孤独加寒冷生成了一种叫做绝望的情绪。
死了?陆离觉得自己现在的思绪很迷茫,想不起来,自己的身躯应该是个孩子。
我死了?
过去还是现在?
不过这感觉,应该是死了吧。
一步一步再接一步,像是一台永动机,没有休止的,陆离走着,小路的景色一成不变,土黄的路c红的花c黑的深渊,还有一个麻木的人。
一点光从前方照在了低头走路的陆离身上,陆离想要抬头去看,却发现自己的身子已经僵硬,像是打上了石膏,光只有那么一点,但却有卓效,身上的僵硬在一点一点地瓦解,疼痛是无可避免的,感觉就像有人用榔头敲凿子在破坏身上的石膏,虽然只在那一个点上,可疼痛却遍布全身。
陆离原地站了许久,等着身上的石膏被完全破坏,起初的痛苦几次让他昏厥,但似乎他现在也做不到昏厥这样的状态,格外的清醒但没有任何情绪,像人为地强迫他清醒,不讲一丝道理,只为了让他品味这痛苦。
咔
破碎的声音响起,陆离终于能够自由地活动自己的身体,骨骼之间摩擦的声音格外刺耳,前面的路在扭曲,随后又出现一条稍微宽敞那么点的石子路,光是从路的不远处照射过来的,却戛然而止在了两条路的交汇处,形成一扇门,一扇看不见摸不着却存在着的门。
明媚,灿烂,和煦,无论多美好的词都无法描绘陆离所见的这一幕,从上方笼罩而下的柔和的光线,这样的光线也让陆离想到了另一个词,回光返照。
可不管怎么说,这样的光还是很舒服,舒服到想就这么躺着,永远躺着,一动不动,哪怕死
陆离感觉眼皮已经在打架了,这是继冷和痛之后另一种感觉,困,真的很困,这不是劳累过后的那疲乏的困意,是最自然,最本真的那种,人生来就会有的困意,如果就这么闭上眼睡一觉,这世上恐怕没有比这更舒服的事了。
“何方小鬼,竟敢擅闯无忧山?”
一阵像是唱戏一般的拖长音把陆离惊醒了过来,陆离有些忌惮同时也在窃喜,刚才若真要是睡了去还不知会怎么样呢。
“谁?”陆离谨慎地望着四周,问道。
“小家伙,你又是何人吶?”
来的人穿的是白色的纱制单衣,衣袍宽大无风自动,这无规律的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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