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刘忱心里隐隐觉得自己配不上顾晨曦,自己一个人蜷缩在不到五十平米的屋子里,身无长物。毫无前途可言,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他明知道顾晨曦喜欢陈烁,可他还是不自觉的推迟了出车时间,等到七点可以一块送姐弟俩上学。
顾晨曦的母亲站在窗口看在了眼里,她开始留意刘忱,向邻居街坊们打听刘忱。弟弟在市三十四中读初三,离弟弟近,先送弟弟然后送姐姐。
弟弟下车前小声告诉刘忱:“我不喜欢陈烁,我喜欢你。”还对刘忱做着“加油”的手势,这孩子人小鬼大机灵着呢。他好似世外高人一样,看透了刘忱和顾晨曦各自内心所属,又或者他只是误打误撞胡乱的说出这番言语。
刘忱看着晨曦深吸一口气,内心无法平静,顾晨雨的鼓励没有带给他足够的能量。他的口气中带着一丝质问的感觉。他事后回想,自己有什么资格质问呢?当时的他问:“我说怎么每次叫你们姐弟俩过来都这么痛快呢。敢情你是为了陈烁吧?”
晨曦很是为难,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顾晨曦接近刘忱确实有打探陈烁虚实的目的,另一方面,她也确实不知道如何处理男女关系,她不知道如何把握微妙的男女关系的分寸。刘忱人好心善,她也的确没什么防备心。顾晨曦的优柔寡断确实给她自己带来了很多麻烦和误会。
“好了,我知道了。”刘忱心知肚明,可他还是难掩内心的失望。也许自己早该想到,悔恨早该把自己内心希望的小火苗扼杀在摇篮中。面对感情刘忱很不自信,谨小慎微。
毕业后七年的出租生涯把刘忱骨子里自带的信心消磨殆尽。他的手里甚至拿不出一件可以当中炫耀的成绩,没有大房子,没有豪车,没有存款,甚至没有一份像样的职业。他心里不甘心做一个平庸的人,可他确确实实表现出的就是一个平庸的人。当初那个风华正茂,意气风发的小伙儿早已消逝,转而变成了现在一个迫于生计,斤斤计较,沧桑的男人。
这一天出车刘忱不在状态,他很焦躁。大多数时间都是空车,根本拉不到活儿。整个新洲城光彩夺目,越是繁华的地段,人群越是拥挤。人们熙熙攘攘的忙碌着,他甚至觉的连路人都嘲笑自己。他早早的收车送还给张师傅,走着准备回自己家,他没有去接顾晨曦姐弟俩。
刘忱在自家的楼下遇到了顾晨曦的母亲。他没有见过眼前的这个女人,他也不觉的一个陌生人会来找自己。这个女人拉着脸,正面拦下刘忱,问:“你是刘忱吧?”
“啊,您是?”
“我是顾晨曦她妈。”这个女人态度恶略,叫喊着,听起来像骂街。
紧接着刘忱被顾晨曦母亲当众,恶狠狠的训斥了一番,她丝毫不在意过往行人的驻足凝视。她一口气说了很长一段话,唾沫点儿甚至溅到了刘忱的脸上。她破口大骂:“你一个开出租的司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是个什么东西?就你这样的条件还敢惦记我的女儿?哼,笑话。你没爸没妈,我看你就是个无人管教,没教养的东西。你分明是对我女儿不怀好意,我女儿傻,你当我们做父母的眼瞎呀?我看不出来?你配的上我的女儿么?啊?刘忱,我可警告你,今后离我女儿远点。不要再来骚扰我的女儿,别让我再看见你。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我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她对着刘忱吐唾沫,她掏出两百块钱扔在地上,“我们晨雨不稀罕你这点儿臭钱!”
这段辱骂信息量很大,很明显顾晨曦的母亲对刘忱做了详细的调查。她知道刘忱的家庭背景,她知道刘忱的职业,她还可能知道刘忱的经济状况,她甚至知道刘忱曾给过顾晨雨一百块零花钱,可她还了两百。显然她想极力的撇清一家人与刘忱的关系。
刘忱被深深的刺痛了自尊心,他自知理亏。即使她的辱骂言过于实,还有子虚乌有胡说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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