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两个星期,每天中午姐弟俩都会来刘忱屋里一块吃饭,三人有说有笑。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让刘忱似乎找到了久违的家里温馨和睦的感觉。他思绪恍惚,仿佛自己置身事外回到了与母亲相依为命的艰难而又快乐的时光。那时刘忱经常因为饭菜的问题与母亲拌嘴,往往都不是母亲厨艺的问题,而是自己挑肥拣瘦故意与母亲找茬。母亲总是耐心的帮刘忱挑拣出他不爱吃的,然后送进自己嘴里。
眼前三人吃饭的景象越是和谐,刘忱越是觉的当初故意找母亲挑刺越是残忍。一股愧疚和悔恨如潮水涌上心头,泪眼婆娑,他抬起头拼命把涌出的泪水挤回眼睛的深处,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继续吃饭。
刘忱调到了白班,陈烁还正在纳闷呢,怎么突然就开始转变了。难道仅仅是俩哥们儿先前一番谈话立竿见影就凑效了?可是这么些年陈烁也没少浪费口舌疏通刘忱的心绪,帮他抚慰受伤的心灵。
陈烁开门进屋询问刘忱,声音很迫切,“忱儿,电话里听你说了,怎么就换到白班了?那不一年白白损失几千块租车钱么?”刘忱正在打扫屋子,顾晨雨在沙发上活蹦乱跳的看着电视,顾晨曦在厨房做饭没有听到客厅的动静。
刘忱屋里的钥匙有两把,一把在自己手里,一把在陈烁那儿。
“这是谁家的孩子呀?”陈烁被调皮的顾晨雨吸引,好奇的看着他,伸手捏一捏他肉呼呼的脸蛋。
“嚷嚷什么呀,大惊小怪的,什么钱不钱的,我这不是重新迎接新生活么?这是顾晨雨,厨房还有一个呢,等会出来给你们介绍。你们见过的。”刘忱给陈烁使眼色,他怕里屋的顾晨曦听到。
“来不及了,我们队里有饭局,我就路过看一眼,下次介绍吧。我先走了。”陈烁看着刘忱,不明所以,他来不及多想。
“有饭局就不留你吃饭了,忙你的去吧。”刘忱和陈烁两人说话从来不客气,互相拌嘴。俩人感情特别好,说什么都不会往心里去。他们俩都习惯了互损的相处方式,这些话语都不算什么。“走了,回头见。”陈烁匆匆下楼上警车走了。
顾晨雨忙着看电视,余光扫了一眼陈烁点头示好。电视机声音太大,厨房关着门,顾晨曦压根就不知道陈烁来过。
后来顾晨曦曾主动问过刘忱,“叔,你和陈警官是什么关系呀?”
“我俩是发小,关系铁着呢。怎么了?”
“怎么没见陈警官来过呀?”
“前几天就来过呀,你在屋里做饭,没见着。”
“你找他有什么事么?需要我帮你联系他么?或者我把联系方式给你,你自己联系他。”
“没什么事,那我留一个陈烁的电话吧。”刘忱告诉顾晨曦,陈烁的电话,她存在手机电话簿上,脸上克制着内心的喜悦。几天后姐弟俩开学了,大家各自奔忙,见面的时间也少了。
顾晨曦接到了学校开学以来第一个重要的社团活动,由自己所属的文学社每年自发组织的院内小型演讲比赛。大学校园里拥有各式各样的社团,比如棋社c拉丁舞社团c篮球社应有尽有,这些社团大多是根据兴趣爱好划分的。顾晨曦做为文学社宣传部的部长,其实充其量就是个小头目,策划安排演讲比赛当仁不让。
他们把教室的几张课桌搬过来摆成一排,装一把大的太阳伞,披上横幅“文学院演讲比赛报名处”。在烈日炎炎下,坐在人群必经过道空地的椅子上招纳学生。
本来大四的学生马上要面临毕业,社团的活动可以不参加。可顾晨曦莫名的喜欢文字一类的东西,读书,写字,演讲都爱不释手,这也是她当初大一参加文学社最重要的原因。组织安排比赛的同时,她为自己也报名参赛。于是在曲径通幽的树林里,在空旷无人的操场上,在太阳余晖映照的湖水边,总是断断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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