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幕有很多御林军目睹,应该错不了。”
“但今日,我又见到了白芷,她怎么可能还活着。”苏子墨陷入回忆之中,喃喃而语。
“你见到的人,会不会只是与她神似?毕竟在黑夜中,看错也不是不可能。”
“不会,她腰间有一把白银宝剑,名为无佚,身有繁复九阴烛龙纹饰,是皇兄赐给她的圣物,她之前常陪我练武,对她的剑我再熟悉不过了,绝不会认错。
“白芷在世的时候,名动天下,有说法是,当世莫有能胜无佚之剑者。她死后,无佚剑便消失不见了,成了一大谜题。而今日我所见,便是无佚剑,而拿着它的人,必是白芷。”
“如此说来,你所见,也可能不是活人,而是一个魂魄。”华予沉声道。
这一路走过来,见了不少妖鬼,苏子墨对此也不再那么难以置信了。只是涉及从前曾交好的旧人,却不由得有了几分心悸。
“也是,我已十年未见她,她却除了多了一道疤痕,面容一点都没变,仍是少女的模样,若是活着,似乎不太可能。”
“你认为当初的确是她害你皇兄毒发身亡的吗?”
“我从未怀疑过是她,皇兄对她有救命之恩,她也一向忠心耿耿,不会害皇兄。况且当时下毒的幕后之人还未查出,谁知道那人会不会再下第二次黑手。只是这中间的蹊跷,我还得当面找她问问才知道。”
“这太子之位,既是人皆仰望的至高之位,也是风口浪尖的黑暗漩涡,在位之人,必得时时警惕,如履薄冰,否则一不心便是万丈深渊。”
“是啊,皇兄本我最敬重亲近的哥哥,如此殁去,令我心寒,母妃也为此伤透了心。”
也许就是那时开始,还未成人的苏子墨,渐渐懂得了皇室的凉薄,权力的冰冷,渐渐心灰意冷。
但是这样,就真的甘心了吗
“十年已过,皇兄之死仍是个谜案,连报仇之人都找不到,渐渐被遗忘,真是可悲。白芷也许是知晓此事,最后的旧人了吧。”
“既然你如此在意,明日就一起去拜访一下药师谷,看看能否寻到她的踪迹。”
“那自然好,只是我们的行程,估计又得耽误了。”
“不碍事。”
第二日,苏子墨和华予两人轻车简从,往药师谷去。
“昨日我追着白芷的影子徒身飞过去,到了山门口,似乎也只是一刻钟的时间,不觉得远,怎么今日用车马,弯弯绕绕了一个多时辰还没到。”苏子墨奇怪道。
“这药师谷乃是医药圣地,离尘绝世,位置偏僻,本就不那么容易找到。你昨日跟着白芷姑娘,在山林中飞窜,走了捷径,才那么快到达的吧。”
“唔,也是。今早跟客栈掌柜的打听了下,说当代谷主名为子苓,是一个颇为年轻有为的医者,只是性情孤高冷僻,不近人情。常年闭关谷中,一般不待外客。每年放出八面茯苓锦帛,持有此锦帛的人,他才会帮忙医治。没有锦帛,即使是愿意付千金诊费,他也不会出山。我们这般过去,会不会吃闭门羹呀?”
“无妨,车到山前必有路。”华予道。
车至石阶之前便停下了,两人只能徒步拾阶而上。
“哎呀呀,昨天一脚飞上去,一点都没觉得累,今天这样一步步走上去实在是费劲,我有点懂为什么子苓谷主不愿轻易出山了,估计是因为上下这石阶太累了。”苏子墨抱怨道。
华予见他一副累死累活的样子,咧嘴笑了笑。
又爬了半晌,终于到了厚厚的山门前。苏子墨叩了半天门,终于有了动静。之间门环之下,开了一个四方的口,露出一张憨厚的脸,乃是一个药童。
“谁呀?是否持了茯苓帛?”
“我不是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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