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楚离醒来之时,已经暮色苍茫。
淡紫色的帘幔,上面用白丝线绣满了桃花的纹路,床头上挂着一个纯色的香囊,红木的大古床上,只铺了淡淡一层被子,硌着楚离,但是床上传来的丝丝凉意,却让他不想离开。淡淡的桃花香,如痴如醉。
挽歌跟良辰美景在一旁画画,毕竟江老夫人的寿辰将至,她作为外孙女,还是要准备一番。
楚离想让挽歌注意一下自己,重重的咳了两声。
只见那女子薄情的回了一句,“把钱留下,再走。”
楚离这才走过来,“你是有多缺钱?”
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对钱财竟这般执着。
“如你所见,穷的很。”
良辰美景看了楚离,一副看坏人的面相,大有你不给钱就别想踏出这个门的意思。
楚离看着,甚是好笑,至于一副看饿狼的眼神吗?
“五日后,是我外祖母的寿宴,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抵了诊金。”
挽歌仍然低头画画,语气平淡,带了些许肯定。
楚离想上前,偏偏那两丫鬟往前一站,头一抬,手一伸,就把他拦住了。
“我若说不呢?”楚离低着头道。
眼中流露出的精光,不容小觑。
他带着面具,即使在他昏迷之时,挽歌都没有摘下他的面具。
这让他心安,也让他有点懊恼。
难道,她对他就无一丝好奇?
别人都想方设法的取下他的面具,整张脸只剩下下巴可见。
其他,皆为面具所遮。
所以尚京都传他的容颜丑陋粗鄙,这才终日戴着面具示人。
挽歌罢笔,半月未见,她似乎更好看了,也更加凌厉了。
“我需要你在外祖母寿宴那天,替我拦住辰王,让他在寿宴迟到,只准迟到。若你办不到,别想出门。”
事实上,良辰美景搜遍了他的全身,没钱!
但是姑娘不给她俩掀开面具,若是他把钱藏在面具了呢?
这时候良辰上前,“楚少爷,你睡得床上,姑娘涂满了自制的毒药。”
美景道,“除了姑娘无人可解噢。”
良辰又道,“香囊内放出的花香混合着白离子。”
美景又道,“楚少爷若是懊恼运功,即刻吐血身亡噢。”
良辰再道,“我们还准备了散尸粉,楚少爷若没了,我们还可以毁尸灭迹。”
听着这两个丫鬟一唱一和,楚离嘴角有点抽,不用那么狠吧?
可是挽歌医术高超,那么狠,也不会是假的。
罢了,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好,我答应。”
一听见楚离点头,良辰就把桂花糕拿了出来,“看在楚少爷你愿意帮忙,刚才我跟美景诓你的事情,还请见谅,这是我们赔礼的桂花糕。”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良辰既然认错。
他作为楚少爷,不能跟丫鬟计较。
挽歌看着楚离,“少爷,你可以拿着桂花糕走了。”
“不再留一下吗?”楚离吃着桂花糕,差点噎死。
留你?
一会大厨房送晚膳来,看见你了怎么办?
这下我们姑娘跳进河里都洗不清的。
“不留。”良辰美景异口同声道。
“可是你还没告诉我,辰王跟你有什么仇,你要这样坑他。”楚离道。
挽歌坐在桌子上给自己倒了杯水,以前苏挽歌在时,仰慕辰王,没少在外祖父面前夸赞,搞得外祖父对他欣赏的很。
她得想办法将外祖父对他的赞赏之情熄灭掉,而外祖母的寿宴,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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