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和小男孩聊了许久,知道了假皇上近几月不断打压梁城。雁信还在昏昏沉沉地睡着。
这时,小男孩的母亲回来了。她背着一筐菜叶,手里还提着一只绑着野鸭的麻袋。
“母亲!”小男孩雀跃地扑上去,温辞和花千树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
“阿志啊,饿坏了吧。”母亲欣慰地摸摸他的头,眼底划过一丝心疼,“好几个月没有吃荤了,今天我给你从梁城外面抓了一只野鸭!”
看见了阿志身后的二人,阿志母亲有一点惊慌:“阿志,他们是?”
花千树解释道:“您别害怕,我们都是皇都来的好人,来调查一件事情,不是来抢掠你们东西的。”
她安定下来,笑道:“最近频频出现皇都兵士来我们这儿抢东西,我现在警备心太强了。”
说着,一边招呼客人进屋:“来吧,你们不是来调查事情的吗,我们进屋说,兴许,我知道些什么呢!”
花千树抱歉地笑笑:“我们还有一位朋友晕过去了,阿志带他去了里屋休息,真是麻烦您了!”
阿志母亲一边斟茶一边道:“没事,如果你们需要,而且不嫌弃我们这儿穷破,今晚可以暂住下。”
端来茶水,每人一杯,阿志母亲放阿志出去和家犬玩。花千树抿了一口茶:“实不相瞒,最近一直对你们进行抢夺的兵士,派来他们的人都是一个假的皇上,用的是易容术。”
阿志母亲不解地点点头。
温辞展开一张画卷:“您看,这是他的真实相貌,长的不怎么”
话音未落,只听“啪”地一声,阿志母亲打翻茶杯,茶杯碎落在地,茶水撒了一地。
“您?”花千树疑惑地试探性发问。
而阿志母亲好似没有听见一样,一直小声地喃喃自语:“是他回来了,是他”
那目光中,含着迷茫,悔恨,落寞,爱意,欣喜,复杂至极。
她一把握住温辞的手,提高音量,急切地发问:“你确定这就是他本人?!”
温辞茫然地点点头:“是。”
她无力地松开他的手,跌坐回椅子上。
花千树有点不敢说话,看她的神情,似乎和假皇上是关系密切复杂的人,怕万一开口说错了什么话,就会让她情绪失控。
“您认识他?”良久,花千树才开口问。
阿志母亲目光呆滞,愣愣地点点头。
“你们带我回皇都”她突然又拉住温辞的手,低声哀求道,“我要见他带我回皇都”
温辞被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拼命点头,应下:“明天我们就走!”
阿志母亲狠狠抓住桌角,仿佛马上就要晕倒。
她颤抖着双手捂住脸,让阳光隔离在手掌之外,自己置身于黑暗中。
看样子,是想自己静静了。二人识相地退入里屋,蹑手蹑脚地关上木门。
花千树松了一口气,用手肘碰碰温辞:“这个已经有孩子的母亲,不会和假圣上有什么私情吧!”
温辞瞪她一眼:“别瞎八卦,一切都会在明天知晓了。”
第二日,皇都大牢。
假皇上坐在地上,用脏兮兮的双手抹了一把脸,污垢与血痕混为一体。
要不要自己了结了自己呢?
他已经毫无牵挂了。
虽然狱吏收走了一切可以自杀的东西,但是只要他一头撞在墙上,就可以解脱了。
“我下了地狱,化身为厉鬼,定要诅咒这个世界。”他苦笑一声。
但是,他没有寻死,心中仿佛还埋藏着一层未了的惦念,支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心灵。
世人皆道他是无恶不作,万恶不赦的祸害,却无人知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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