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倒是个好办法。只是海外的使臣来我日影,要接触的人不可能只有侍女。莹儿你不是说使臣们还提出了比试吗,这样一来,还有大臣世家公子小姐等等,这个可如何是好。”
宇文齐靖不愧是太子,自打他懂事以来,所经手的大大小小的宴会,双手都数不过来。此时便是一针见血,指出北堂莹提议里的漏洞。
“嗯皇兄说的对。这确实是个难题。那些大臣世家子女们不是侍女,个个都高傲的很。若要让他们学这些怕是有些难度。”
宇文齐夏的肯定意味着这个问题是不得不解决的了。
一个问题引发了严肃的静谧。
北堂莹微眯着眼,左手的食指指腹摩挲着杯沿,右手指尖有节奏的无声轻扣桌面。
这是她沉思的标配动作。
“不若这样。”北堂莹忽而拍了下桌子,吸引了两双眼的注意,“我教父皇和母后一些简单的句子,然后大臣公子那边父皇来想办法,那些命妇小姐们就由母后来。反正这些人和海外的使臣接触的时间也差不多是在国宴上,那时候我也在场,由我来翻译就好。”
惜字如金的战王爷:“可行。”
温润如玉的太子爷:“莹儿的主意甚好。”
商量好培训的事,三人又就此问题讨论了些细节,方才散场。
——
战王府
后花园的一处偏停,丛丛花瓣,叠叠树桠中隐隐透露两抹格格不入的亮色。一黑一白,现于景,融于情。
北堂莹和宇文齐夏用过午膳,双双坐于后花园的凉亭中品茗。北堂莹前世受父亲影响,煮的一手好茶。
红木制成的木勺舀上茶叶放进盖碗,用旁边壶中烧开的水淋过,蒸汽携带着茶香袅袅上升。沸水反复相沏,而后倒进瓷碗中。几片茶叶在清澈碧绿的液体中舒展,旋转,徐徐下沉,再升再沉,三起三落,芽影水光,相映交辉。
心在茶烟中渐渐沉淀,一种久违的熟悉感涤静了胸中的苍凉,脑海一片空宁。
北堂莹将茶置于宇文齐夏的面前,宇文齐夏也是懂茶之人,以大拇指c食指c中指,呈“三龙护鼎”,力道轻缓柔匀地端起青瓷,不破茶魂。
青瓷托于掌心,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眸色深柔,茶沉入杯底,似笔尖直立,天鹤之飞冲。
“茶煮的不错。”轻轻浅浅的一句话,韵透着茶香缥缈进北堂莹的耳朵。
“能得到王爷的赞美,是妾身的荣幸。”
宇文齐夏深深地看了眼北堂莹,光风霁月的脸上一闪而过的讶异。
这是北堂莹第一次在宇文齐夏面前自称“妾身”。
随性时,北堂莹自称为“我”,严肃时,北堂莹自称为“本妃”,娇俏时,北堂莹自称为“莹儿”,调笑时,北堂莹自称为“本宫”
唯有她在宇文齐夏面前最应该自称的“妾身”,仅此一次。
“可会下棋?若会便陪本王下一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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