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阙楼的私密性绝对有保证,其名下建筑都是各式楼阁,漱玉楼与清雎楼一样,挂着千阙楼的风铃,融入了沼川风格,加入流水波纹。
公九卿看了一眼一间客房的价格,比普通的旅店要高出一倍。
“屠戈你说千阙楼所属的公孙家族库藏,已经抵得上桀商十几年税收了吧。”
要不是靳烨恭给了她钱,她根本住不起千阙楼的旅店,太子的月钱本来就不多,全交给朱公公打理。
发完外隔间宫女奴仆的月钱,各宠妃的生辰贺礼,打点关系,结余不了多少。
朱公公甚至偷偷替她发放高利贷,才勉强维持开销。
靳盛对此也不会过问,靳盛多疑,她向靳家明摆着索要银钱,必然会招到猜忌。
她不知道靳烨恭的钱款来源,但靳烨恭一直在潜陶学法,他的钱也不是空手得来的。
他近日要为家主位小心谋划,需要打点的地方一定很多。
公九卿不能一直依靠靳烨恭,她还需要更多的盟友,兵马,技术研究,都要经济的支撑。
“公孙家族祖地,在幽冥十九州丘曜,公孙家主公孙南疏,年少继任,近年在桀商四处游荡,难觅其踪迹。”
公孙家向来隐蔽,屠戈能知道这些已经不易,公九卿身为太子在宫中,还是可以知道更多隐密。
比如公孙南疏不是原公孙家主母的孩子,主母将其从妾室那抱养,并杀其生母。
公孙南疏并没有对杀生母之事怀恨在心,他天生怀有魔障,不被抱养,也会被生母掐死,只是一次偶然失手屠弑了主母和阻止他的远亲。
公孙家原想将其除名,被年仅十四的公孙南疏用雷霆手段镇压,进行大换血。
他继任的十年间,带领公孙家族,逐渐控制桀商商业。
现在来看,找到他是最难的,喜怒无常,又难已控制自我。
她在藏中看到过一些讲解,这类人大多心理有异常人,不知公孙南疏是脆弱易折,还是顽固不化。
只要进行合适引导,就可以使之产生依赖感,眷念感,这个过程用一个合适的词,叫做“驯服”。
在屠戈看来,公九卿眼神阴幽,布满深深暗影,如堕阿鼻。
清秀的人皮面具,掩盖了大部分细微的表情,屠戈直觉公九卿没有在想好的事情。
屠戈垂下头,为人臣仆者,不知道太多,才能明哲保身。
对于谢璟廷,江逾白这些正常人,她还是罗列砝码比较好,砝码越多,天平便会倾向于她这方。
来到沼川烟阳,便急忙赶去拍卖会,还没来得及休息,屠戈为公九卿守门,公九卿略微收拾了下自己。
枕霞阁中,“应岁开物”如公九卿所想确实引起了拍卖人员的注意,并将相关信息呈报上头。
“应岁开物,作者季岁,听侍者说看起来只是一个十岁左右半大的孩子,带着侍卫,在拍卖行中买了几件东西,还买了你家的客卿函呢,估计是谢大公子的仰慕者。又是个天资卓绝的少年,希望不要伤仲永为好。”
说话者,在枕霞阁的天字间中,穿着月白直襟深衣,衣襟边绣着沼川流水纹,束腹带,垂着几缕流苏,显出腰段形态,温和内敛,如玉树兰芝,头发简单束着。
他便是沼川州主,江逾白。
“书我买了,书中内容未全,墨水很新,估计是近日写成,所以这少年只拍千两白银,他又买了客卿函,定是以此为砝码,想与我们商谈,我已派人前去打听情况。
他既然买了客卿令,我们不用急,后日便会相见。”
谢璟廷玄色窄袖骑装,镂空金冠固定墨发,无多余坠饰,丰神俊朗。
谢家子弟文武双全,谢璟廷又常年在沼川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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