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永远，无法挣脱。”

    听到这简简单单的八个字，费痕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有些冰凉：

    “也就是说，湛卢她把自己封闭在‘记忆回廊’里了？”

    星霜轻轻点头：

    “应该是这样。”

    “她无法从回廊里苏醒过来了？”

    “应该是这样。”

    “她就只能永远维持沉睡的样子了？”

    “应该是这样。”

    “就像是‘植物人’那样？”

    “？”

    星霜对这个名词有些陌生，没有作声。

    “植物人至少还有苏醒的机会，湛卢她……”

    白凛摸着额头，语气里说不出的懊丧：

    “真想不到，她竟然会做出这种事，真是太蠢了……”

    “请等一下。”

    费痕坐直身子：

    “让我整理一下，首先，能不能告诉我湛卢是什么样的人？”

    听到费痕的提问，星霜有些诧异：

    “什么样的人？”

    “你们刚才听吕布说挑战湛卢的时候，就好像非常生气，听说她把自己封闭起来了，又好像很伤心……”

    “不是好像，吾等是真的生气，真的伤心。”

    星霜眼中似乎泪光闪闪，她抬起手来，轻轻地擦了擦眼角：

    “抱歉，费痕，吾现在不想说太多……她是吾等最好的朋友。”

    听到星霜的话，白凛也赞同地“嗯”了一声：

    “是的，她是我们最好的朋友，所以……我现在也不想要多说什么。”

    “但是……”

    费痕还是想要追问，但他很快就明白，以星霜她们的脾气，此时无论如何都不会多说什么了，只能暂且放弃：

    “那好，下一个问题，我们怎么把湛卢唤醒？”

    “……啊？”

    星霜和白凛都吃了一惊，面面相觑。

    “啊什么啊！告诉我，怎么唤醒湛卢？”

    “……”

    星霜和白凛依然沉默。

    “喂！你们两个，说话！”

    费痕有些恼火，提高了嗓门。

    “费痕。”

    星霜转过头来，脸上有些惊愕：

    “是汝吗，费痕？”

    “嗯？”

    “汝真的是费痕吗？”

    “这是什么傻问题，我不是费痕还是谁？”

    “不……吾只是觉得汝有些奇怪。”

    “我有些奇怪？”

    “今天的汝真的有些奇怪，好像不知不觉的……”

    星霜犹豫着，终于没追问下去：

    “汝刚才问什么？怎么把湛卢唤醒？”

    “这个问题很奇怪吗？”

    “很奇怪，正常人不会问这个问题。”

    “啊？正常人？”

    “因为这是做不到的事，绝对做不到。”

    星霜垂下头，沉思了片刻，摇了摇头：

    “从吾出生之后起，直到现在，应该有三个高等精灵把自己封闭起来过，对吧白凛？”

    “嗯，在我的记忆力确实是三个。”

    “只有一个被尝试唤醒过，对吧白凛？”

    “嗯，只有一个，但是结果很悲惨不是吗？”

    “是的，很悲惨。”

    星霜的声音和身子都似乎在颤抖：

    “那是汝的先祖，第三十代家主费礼，为了拯救他的高等精灵而尝试过，结果是他变成了疯子，差点就把当时整个费家给灭门了……”

    “怎么会这样！”

    费痕浑身一凛，脸色有些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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