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月亮好大啊!”
看着不断倾泻下来的月光,武皓不禁感叹道,嘴角淡淡挂着一丝微笑,脑袋里再次浮现了那个女孩的身影。
只一眼,真的便再以难以忘记。
可小金刚却是浓浓的一声叹息。
在武皓的记忆里,小金刚是很少叹息的,尽管他家里有着诸多的不如意,生活常常拮据,但他的笑脸从未像他的父亲母亲那般缺席。
武皓想知道小金刚叹息的缘由,这让他暂时忘掉了脑海中的那个女孩,于是扭头问他道:“怎么了?今天遇到什么不高兴的事了,说出来让我高兴一下。”
小金刚眨了眨眼,轻笑一声,道:“很快,咱们就都十五岁了吧?”
武皓思衬了一下,道:“嗯!我比你早一个月,你三月份的,咱们今年都十四岁了,再过不久,自然就都十五了!我甚至比你还早一个月走进十五岁呢!”
小金刚微微露出一些笑意,月光把他的牙齿照得很白,像两块瓷片,道:“十五岁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武皓把视线从小金刚的身上又移到了屋顶的那轮明月之中,忽然认真起来,道:“意味着咱们要参与离火学院的选拔了!你以为我会忘记吗?”
小金刚笑道:“不,我并不认为你会忘记!毕竟咱俩只有依靠它,才有可能获得另一种人生。”
武皓再次扭头看向小金刚,道:“那你刚才是为什么叹气?难道是怕自己进不去吗?”
小金刚点了点头,道:“是啊,鬼知道我的武源之气是几品?如果是一品以下呢?”
武皓笑道:“那有什么大不了的,要是进不去,咱们该怎样活,还怎样活。”
忽然这时,小金刚把一直凝视着月光的眸子猛然地望向了武皓,神色中散发着一丝阴冷,道:“可我不想在这样活了!很难受。”
月光倾泻而下,照着两双沉默对视着的眼睛。
这两双眼睛里,一个透着阴冷,让人感到了一丝可怕,一个,却有些无所适从。
武皓从未在小金刚的眼神中看见过这样的眼神,吃惊的愣住了。
小金刚也在武皓的眼中看见了自己的模样——像一条扬起了头的毒蛇,很可怕,已经吓到了武皓。
眨了眨眼睛,小金刚略带歉意的扭头又望向了夜空里的明月,言语重又变得温柔起来,道:“你知道吗?就在你来我们家的前一会儿,我的父亲母亲还在为明天是否买一碗米争来争去!你应该知道,这种情况在我家存在了多久?这样的日子很痛苦,这种生活也只会让人绝望,我不希望再重复他们这样的生活了!我需要另一种生活。起码,不再是这样。”
听到这里以后,武皓眼神中的吃惊忽然变成了一种愧疚。
他很想向小金刚说一声抱歉。
兄弟情义十几年了,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是不够了解他!以致把他看着是改变命运轨迹的齿轮轻描淡写的就给糊弄了过去!还自以为这并不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
“自己真是太自以为是了!”武皓在心里埋怨自己,“竟然把属于自己的‘自以为’施加到兄弟的身上去,真是,太不应该!”
沉默,喘息,月色已不如原先那样的清朗了,而是带上了一层灰色,弥漫了小木屋的每一寸空间。
“金刚,我,”
武皓想要道歉,然而话一说出口,他却发觉自己竟是开不了口。
小金刚却是扭头会心的对他道:“我不希望听你说什么道歉的话,武皓。我们是兄弟,我要的是你能理解我,相信我,支持我,其它的话,我不需要听,也不想听。”
灰蒙蒙的月色里,两人的脸色都是有些苍白,然而小金刚简单明了的话语却是使得武皓心里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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